只听那瑜昭仪依旧冥顽不灵道:“娘娘,娘娘莫怪,我生性优柔寡断,实在是不敢做主意,娘娘容我回去细想几日吧。”
说罢,便告退了。
慕容潋看着那人的身影,无奈道:“这是个什么主啊,她身边的那位丫鬟也受得了她?”
只听碧水道:“娘娘放心,我与珍珠熟识,她为人机灵可靠,并且对主子衷心,你放心,有她在,她会帮瑜昭仪做出一个很好的决定。”
慕容潋闻言,轻笑道:“碧水,你真是什么都知道。”
说罢,便带着延禧宫一干人等回了宫。
只见瑜昭仪回宫的路上,一旁的珍珠道:“娘娘,娘娘莫怪我说话不中听。”
瑜昭仪闻言,问道:“是何话,你说来听听吧。”
只听珍珠道:“娘娘,皇贵妃娘娘说话在理。您应该答应他才是。”
瑜昭仪闻言,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也知道我现在确实是有些烂泥扶不上墙,可是,你知道吗?皇后究竟有多歹毒,淑妃又有多么蛇蝎心肠,你明白吗?现在我们不能出声,若是……若是我们现在贸然出头,我的明儿,很有可能被他们害死啊。”
珍珠闻言劝道:“我知道娘娘的想法。但是,娘娘,为了明儿公主,您也要站队啊,现如今,慕容皇贵妃势大,而她为人也耿直豪爽,娘娘不必担心她会拿孩子去威胁您,而皇后这边才是真正的豺狼虎豹,莫说皇后本人。就是淑妃,您也知道她私底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娘娘,您说,现在站队最明智的选择是不是慕容皇贵妃?”
只听瑜昭仪又道:“我知道慕容皇贵妃的为人,我也知道皇后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可是,我害怕,我站队到皇贵妃这里,皇后她们会将我的明儿害死。我若是不出声,我的明儿还是能在我的庇护下安心成长,若是站了队,我的明儿就是她们砧板上的鱼肉,随处可欺负。”
只听珍珠劝道:“娘娘糊涂啊,娘娘您如今在这宫里也是自身难保又怎能庇护明玉公主啊!”
瑜昭仪闻言,问道:“珍珠,我就必须要站队嘛?”
珍珠又道:“娘娘,这队您非站不可,我听说,慕容潋皇贵妃今天上午去了储秀宫,刚刚将淑妃娘娘打压了一番,她今日来找我们,怕是要教训淑妃娘娘了。”
瑜昭仪又道:“现如今,确实是不好过,本以为安安静静的,就没有事情找上门来,结果,却依旧找上门来了。”
只听珍珠道:“娘娘,在这宫里,就不能怕事情啊,今日慕容潋皇贵妃是个宽心的主,您回绝她,她不会下来为难您,但是,若是明日,皇后娘娘为难您呢?您回绝她,她又可不会为难您?”
瑜昭仪闻言,不由得心中哀戚,哭道:“我就不该进这宫墙内,若是不进这宫墙,我有大好的人生可以享受。这锦衣玉食对我来说,就像是毒药一样?”
只听珍珠又道:“娘娘,这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奴婢再说句不中听的,您在奴婢这里,是主子,在外面,又哪是主子呢?各个宫中的人,都不会恭敬您的,又说那小主子明儿公主。她现在还小,不掺和什么酒宴,若是大了,掺和了,她连件体己的首饰都不一定拿的出来,娘娘,宫中的公主,不止明儿公主一个啊,还有雯昭仪的玉儿,还有敏妃的纯儿,敏妃是西域大将军的女儿,娘家势力雄厚,有依靠。雯昭仪是太后身边的人,经常陪太后礼佛,深受太后喜爱,而娘娘您,是真的什么都没有,别人都是孩儿傍着亲娘,在宫里有一席之地,您是亲娘傍着孩子,前些日子,我去内务府要宫奉,却是打着明儿公主的旗号,娘娘,您不能在这么软弱下去了。”
瑜昭仪闻言,深吸一口气道:“好,你去,和延禧宫那位主子说,我瑜昭仪,听了她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