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靖榕是呆在郝连城深身边的,可他在军营之中好多天了,却没看到靖榕的身影,而问着周围的人,却也无一人回答他——仿佛是被人下了命令,不允许出这件事情一样。
既然没人,他便问。问的,还是必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而当秦萧问出靖榕在哪里的时候,郝连城深脸上的表情,却静默的可怕。
是的,可怕。
秦萧初初遇见郝连城深的时候,他是一个瞎子,而瞎子对于周围的气氛,乃是极为敏感的,而这种敏感,便是让他可以在周围的静默之中感受到一些东西,可他从未有一次觉得这份沉默,是如此的可怕。
也许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瞧见过这个样子的郝连城深吧。
这样的冷漠,这样的不怒自威,这样的散发着戾气,仿佛想要将什么人夺回来,想要将什么东西碎尸万段一样……
因为这个人,向来是如此的和煦,如此的带着的笑意,如此的让人觉得可敬,容易接触,而当他换了一个模样的时候,便是让人觉得这样的可怕,这样的陌生……便是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
可看到郝连城深这个模样的时候,秦萧的心中,却不知为何,突然开怀了起来,他此时却突然不知为何,这样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而其实,当他看到郝连城深脸上的表情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答案了。
这个时候,秦萧的心里,突然出现了这样的一句话:知道你过的不好,我便开心了。他此时开心吗?开心。可这种开心,却并非是自己好的时候的开心,而是见到别人不好的时候的开心,而这种开心,有的,乃是幸灾乐祸的成分。
只是此时,秦萧自己却不自知。
“我会将她夺过来的。”郝连城深沉默许久之后,出了这样的一句话。
“夺过来?你夺过来?那她此时,便是在别人手里了……”秦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表情来,只是这一丝表情在铁面具之下,便是无人看到。
郝连城深看了秦萧一眼,并不做回答。
“会让你要夺过来的,想来是比你有力量的人,可如今,你是胡国的二皇子,这胡国的一般江山,乃是在你的手里,人值得你用一个夺字?”话一完,秦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大大的恍然大悟的神情,他突然出了一个名字,一个郝连城深极为不想听到的名字,“郝连城钰……”
而当他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郝连城深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厌恶的表情。
“是他将靖榕夺走了吗?”秦萧质问着,“她在你身边,她这样好的人,你理所应当保护好她的,可她如今却落入了郝连城钰的手里……”
“落入……”道这里,郝连城深突然开口,出了一句带着嘲笑意味的话语,“非是落入,而是靖榕心甘情愿……她此时身处皇宫之中,而这身份,却是风临天下的胡国国母!”
此言一出,连是秦萧,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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