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悕雪干脆停了下来,司马澄也停了下来。
悕雪有些生气,已经知道自己说不过他,难道还躲不起吗?
悕雪转身,怒气冲冲地向司马澄走去。
“你干嘛跟着我?”
悕雪双手叉腰,质问着司马澄。
司马澄也停下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主动上前,恭敬地向悕雪拱手行礼,谦谦有礼地说道:
“其实,在下有一事要想托付于陶公子,不知陶公子可否愿意一听?”
悕雪想都没想,便摆摆手说:
“不想。”
然后转身,继续往前走。
悕雪边走边想,如今司马澄口口声声叫她“陶公子”,自然是已经笃定她就是曾经跟他在首饰铺里发生过口角的人,但刚刚谦恭有礼,似乎也没有要找她算账的意思,而之前关于这个称呼,悕雪不曾可刻意提及,但也不主动否认,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被拒绝的司马澄也不恼,反正已经被发现,就变成明目张胆地继续跟着悕雪。
见司马澄继续跟着自己,悕雪心烦意乱,司马澄居然要主动求她!也不知道他肚子里买得什么药,不过她早已不想与司马澄有任何瓜葛,悕雪想着不禁加快了脚步。
司马澄也加快脚步跟上了她。
悕雪不悦,突然停住了脚,背对着司马澄说:“你不要再跟着我,我没有兴趣。”言闭,就继续往前走。
司马澄被再次聚集,无可奈何就干脆快步走到悕雪身后,拉住了悕雪的手腕,硬是让悕雪装过身来面对自己,另一只手从胸前拿出什么东西,对悕雪说道:
“首饰铺那日,在下出言不逊,望陶公子海涵,在下愿将玉簪物归原主……”
悕雪瞅了一眼那玉簪,不过她虽是女儿身,但从采莲节之后已决定打算就一辈子以男子身份活着,那晚书肆的宴会便是悕雪的女儿身告别之夜,此刻的悕雪自然也不再动那玉簪的心思。
此外,现在司马澄是挑明了让她承认自己的身份,她当然不能顺了他的意思,还没等司马澄把话说完,悕雪就回答道:
“我听不懂公子在说什么。”
说完就挣脱了司马澄的手,快了脚步,将司马澄甩在了身后。
司马澄轻叹一声,也正是因为距离一下被拉开,司马澄再次注意到周围的动静,眼前的陶公子刚刚走过,那些黑影就马不停蹄地跟了上去,看来那些黑影与陶公子同方向并不是巧合。
司马澄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