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毅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决定,和夏宴清谈谈这件事。
因为这次说的事和成郡王有关,所以,他这次没找夏梓堂陪同,而是让人打听了夏宴清在田庄时,他寻了空,带着修远去了庄子上。
这时,距离暖棚下种已有十天,菜苗长的叶片已经舒展。在这遍地黄土、看不见一片绿叶的时节,这些菜苗着实称得上青翠滴。
夏宴清看着一小洼一小洼的菜地,脑子里想的都是清炒小白菜、蒜蓉茼蒿、荠菜馅儿饺子等等菜品。
正想得美滋滋、垂涎滴的时候,洪大贵进来禀报,说是一位姓邵的年轻人来了庄子,要见姑。
末了,他还补了一句:“小的觉着,这位就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那位第一纨绔。”
说完,眼中满是坚定的等着夏宴清的反应。
虽然那是第一纨绔,如果自家姑不想见,那就不能给他开门、甚至他可以试试,把京城第一纨绔打出去。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她家姑只停顿了一瞬,便说到:“让他进来吧,我去正院堂屋等他。”
洪大贵大感意外,却也没耽搁,领命而去。
庄子的正院儿是一个不大的院子,三间正房,带着东西各两间厢房。
这个院子平时是空着的,偶尔有夏家的管事过来巡视察看,会在这里歇脚。
今年因为建暖棚,夏宴清频繁来这里看暖房的蔬菜长势,这个院子特意整理出来,工她落脚。
另外,还安排了庄子上一对老年夫妻,负责看门、并做常清扫事宜。
洪大贵带着邵毅主仆进来,修远留在院门处,邵毅径自入内。
心秀在门口候着,屈膝行了一礼,推开门把他迎进去。
邵毅虽然心里有事,可时隔一个月,再见到夏宴清,他的心还是忍不住的狂跳几下。
屋里,心容和心秀张罗着茶水、点心,夏宴清琢磨一下,还是给邵毅行了一礼,“邵公子来了,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望邵公子海涵。”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独自面对外男,这种况,规矩里好像没讲过应该怎样。
因为照着规矩,她一个单女子,甚至还是和离妇,着实不该和外男见面。
只是,她和邵毅接触这段子,这家伙虽然担了个纨绔的名声,也只是和人较劲的时候有些冲,平时看着,还是有分寸的
这样冒昧求见,说不定有要紧事。
邵毅见她如此纠结,还说着不伦不类的话,沉甸甸的心忽然就松动了些,甚至还有些想笑。
“夏姑娘客气,是在下莽撞了。着实有要紧事对夏姑娘说,才不得不冒昧请见。”
夏宴清“哦?”了一声,她没想错,果然有要紧事。
“这个……”邵毅顿了顿,再看看一步不落守着夏宴清的心秀和心容。
他的话不能当着这两个丫头说。
“……要不,夏姑娘,咱们去外边说话吧,有些话,在下得单独对夏姑娘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