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乔辰生不知道太孙的份,可是夏家和夏宴清都反复交待过他,这位贤公子别看年纪小,份却很尊贵。
如果只是作坊内部的事,想来乔辰生不会过来打扰。。
夏宴清看向邵毅,有太孙在的地方,做主的不是她。
邵毅无奈,“让他进来吧。”
乔辰生进来见礼,没等夏宴清问话,便说道:“宝泰银楼的权掌柜求见,说是有生意想和四姑谈。”
夏宴清皱了皱眉。前几天,权掌柜刚从作坊拿走两片琉璃,现在他不是应该忙着打磨石,加紧制作首饰,供应过年大卖吗?
怎么他跑来了这里?难道琉璃出了问题?
夏宴清对乔辰生说道:“你没问他什么事儿?和你谈不行吗?”
她来这里,主要是冲着试验玻璃烧制,为了更新和稳定玻璃技术,开发新产品。
真正掌管窑场内外事务的,却是乔辰生。
乔辰生无奈道:“小的说了,说四姑正忙着,怕是抽不出时间,有事可以和小的说。但权掌柜说,这事儿一定得和您说才管用。”
“也许真有重要事,”夏宴清对邵毅说道,“要不,邵公子在这里照看着,我去看看权掌柜有什么事?”
邵毅没多想就点了头,权掌柜来此,一定和生意有关,他原本就不掺合清韵斋生意上的事,这时不露面也是对的。
而且皇帝把太孙交给他,为免因疏忽,出了差错,他当然得就近看着。
夏宴清走进待客厅,权掌柜那态度,可不像琉璃原料出了问题。
“冒昧打扰,冒昧打扰,耽误了四姑的要事,着实抱歉,还望四姑包含一二。”
权掌柜原本在客位坐着的,随着待客厅的门被推开,他也已经站起,迎出两步,连连拱手作揖。
“权掌柜客气了。”夏宴清摆摆手,打着手势,请权掌柜坐。
夏宴清坐在主位,权掌柜和乔辰生一边一个,分宾主落座。
夏宴清笑问道:“这时节,正是银楼最忙碌的时候,不知权掌柜怎么会有空来小号了?”
提起正事,权掌柜反倒有了些犹豫:“这个,小人有事想问问四姑。若四姑觉得这生意能做,小人就继续和您往下谈。若您觉着不成,就当小人今没来过,千万不要因此怪罪宝泰银楼。”
不怪他说话小心,宝泰银楼的琉璃首饰还指着清韵斋供货呢。不但他们,京城另两家大银楼,也开始从清韵斋的琉璃作坊拿货,一样不敢得罪这位姑。
夏宴清挑了挑眉,什么事儿这么严重?
“权掌柜有话尽管说。”
“是这样,”权掌柜陪笑道,“我们这些天的确忙得很,琉璃首饰卖得好,订货的人也多。怎奈我们赶工也做不出来。”
说到这里,权掌柜停下,抬眼看向夏宴清。
夏宴清颇觉莫名其妙,宝泰银楼的首饰做不出来,跑这儿来和她说,这流程没走对吧?
她见权掌柜似乎很为难,不笑问道:“权掌柜这是什么意思?宝泰银楼的首饰是否做得出来,这个,不是我们清韵斋能够左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