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茂躬身:“交代了,杀手动手之前会告诉他的家人。他一家老小会得到丰厚补偿,过上生活富足、衣食无忧的日子。”
成郡王点头,很有些悲天悯人,“希望他能安心上路,下辈子投胎到显赫之家,富贵一生。”
说完,抖抖衣袖站起身来:“踞虎山劫案至此就和咱们无关了,让咱们的人躲远点,不要关注、也不要打听,随他们去好了。”
抓不到他的首尾,随便朝廷怎么处置都行。
他只需要保持一贯的超然态度即可。
姜翰文和柴茂躬身答应,退出书房。
…………
皇帝也是最早得知踞虎山劫匪的人。
居然有几十人的劫匪团伙,公然在京城势力范围动手,这是肆无忌惮挑战天子的威仪吗?
最让皇帝在意的是,其中居然有两个服毒自尽的人。
不用多想,这一定是死士?能豢养死士的人,是什么身份势力,又是什么居心,这还用猜吗?
出乎在场的刘协和孙从山的意料,皇帝只是在听闻此事的初时,面显怒色。
接下来,怒容竟然渐渐收敛,神情趋于平静了。
直到刘协把他从各个渠道、和朝廷相关部门得到的消息说完,皇帝没丝毫表示,更无一点儿意见和意向,便让他退下了。
既然皇帝没什么额外吩咐,刘协便也按照自己的日常,做他份内的事情。
但皇帝的起居和安全一向由他负责,他自然知道,皇帝内心绝不像他表现的那样平静。
他退下之后,皇帝没再继续批阅剩余的奏折。
沉默独坐了好长时间,起身穿了皮袍,在冬日的御花园溜达了两圈,回去之后,如往常大多数时候那样,在御书房偏殿吃过晚饭,又看了几个折子,便回后宫安寝了。
第二天的早朝,皇帝就没有了前一日的平静。面沉似水的坐上龙椅,再面沉似水的接受了众朝臣参见。
在皇帝威压之下,大殿的气氛紧张到极点,除了禀事大臣的声音,再没有一丁点儿别的响动。
孙从山眼观鼻、鼻观心的侍立一旁,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皇上这是学精了吧?与其自己一个人暴跳如雷,气的要死要活,还不如把这份怒气留下,和大家一起分享来的舒服。
九五之尊的皇帝心情不明媚,大家又有什么资格享受晴朗的天气?
一项项事物禀报下来,终于轮到顺天府尹邱常赫递上昨日连夜写就的奏折,“禀陛下,若日京郊踞虎山发现劫匪,欲劫持感业寺上香女眷未果,劫匪被悉数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