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熬夜比咖啡更可怕。熬夜不但会让人第二天脸肿、出现黑眼圈，长期熬夜的话，人的皮肤会暗黄，长痘痘、黑头。”
孟衍笑眯眯的科普熬夜的坏处，最后又插了一把刀：“熬夜会秃头。”
说着视线在顾城头上转了一圈，眼中神情十分耐人寻味。
顾城看着手上的文件，突然觉得上面黑色的字都变成了一根根头发，终于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
“牛奶会让人睡得更舒服。”孟衍将手上热好的牛奶递给了顾城，就回房了。
顾城看着7岁后再没有碰过的牛奶，踌躇良久，终于试探的将杯子放到了嘴边，尝了一口。
味道，好像也没那么腻？
顾城的嘴角泄露了一丝笑意，仰头，将手中的牛奶喝干净。
等听到隔壁房间关门的声音之后，孟衍才走向自己的小床。
隔壁房间，顾城洗完澡，上了床，手习惯性的伸向一旁矮桌上的书，那是他最近在读的。
但当他翻开书时，耳边就听到了孟衍那句：熬夜会秃头。脑海里还清晰的浮现了她说这句话时眼睛里的狡黠。
顾城的嘴角向上勾了勾，又将翻开的书合上，放了回去。
睡得更舒服吗？
顾城带着期待进入了梦乡。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你就叫顾城怎么样？”
“为何不是顾国。”顾城听到一个男声问道，虽然声音很轻，没有什么波动，但顾城就是知道声音的主人有些不满。
“顾国没有顾城好听啊！顾国听起来硬邦邦的，不好不好。”之前发声的女声一本正经的回答。虽然看不到，但顾城就是能想象到女子摇头晃脑的说着这番话的样子。
她的眼睛一定很美，尤其是微笑的时候。
顾城默默的想，但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
“既如此，那就如孟道友所说，就叫顾城吧。”之前的男子一改刚刚的不情愿，轻声应了下来。
“我们都这么熟了，还孟道友孟道友的，实在太生疏，一点都不显亲近。”女孩子的声音透着一股潇洒。
“那......那孟，那该如何称呼？”男子有些疑惑。
女子：“我叫你顾城，你就叫我小衍吧！我娘就是这么叫我的。”
顾城知道，梦境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以往他总是在这里停止，然后醒来。
就在他已经准备好醒来时，又却意外的又听到那个男子的声音。他没有顺着女子的话，而是道：“你既予我名，吾亦该投桃报李。若衍不介意，我也为你寻一名可好？”
可好？
顾城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到底是什么？
顾城闭上眼，想再回到梦里，他想知道到底男子为女子起了什么名字。
他不知道那个名字到底有什么意义，可他心底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个名字很重要很重要。
要想起来，一定要想起来。
可接下来竟是一夜无梦，他再没有听到男子的声音。
顾城怔怔的看着天花板，良久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