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维可才从这龙虎山往事的秘密之中清醒了过来。
呼……
她长出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一把匕首，竟然能牵扯出这么多的秘辛。着实机缘巧合，神奇无比。”
没错！
龙虎山掌教也微微点头。他看着手中牧云子的这把天师法匕，心中很是感叹。
“飞云子先祖，您的遗愿，后代弟子算是帮你完成了。至少，我知道了牧云子先祖的去向吧……”
虽然说，这已经并不算是一件大事了。毕竟已经过去千年时光，而龙虎山掌教这一脉的传承，也从牧云子一脉变成了飞云子这一脉。
但，知道一个历史悬案的答案，终究是好事。
这时候，维可想了想，却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她说：“前辈，虽然已经知道牧云子老祖当初失踪是去了闇界。可是……他为什么要去闇界呢？又为什么要走的如此匆忙，以至于连一点信息都没有留下呢？这其中，必定还有一些缘由吧。”
是啊！
虽然牧云子去了闇界，但他为什么要去呢？
那个时候，是没有天地大劫的！根本没必要如此冒险。
而且唐末乱世，天下的威胁主要还是来自于节度使和军阀混战、以及这个世界本身的歪魔邪道。和闇界基本上没啥关系啊。
万一就算是有些关系，守住龙虎山和各个地方的闇界阵法通道就行。没必要过去啊！
再退一万步说，就算要过去，也没必要这么急匆匆的一字不留就去了吧？还一去不复返……搞得整个龙虎山为此大变。
于情于理，这事儿都有点说不通啊！
所以维可这么一问，龙虎山掌教也只能摇头不语——他当然也不知道啊。
龙虎山掌教皱起了眉头。
关于牧云子老祖的事情……虽然已经知道了他的去向，但前往闇界的动机和原因呢？
好像解开了一个谜团，可是又出现一个新的谜团！
不过，这些千年之前的旧事，不是当下的重点。暂且先放一放吧。
于是，三人沉默下来。
维可和李怡然便拱手行礼，准备离开……
“董道友，等一下。”
龙虎山掌教突然叫住了刚转身的维可。
怎么？
维可又回过头：“前辈有何事？”
“小友送还了牧云子老祖的随身匕首，解开了我龙虎山一个千年的历史悬案。这是一桩恩情。”
“只是区区小事，举手之劳，前辈无需挂齿。”
“因果承负，自有天意。小友不可妄自菲薄。我看你的法器，似乎……是一柄天级法器？但好像出了一些问题。可否，让我一观。”
龙虎山掌教的眼中精光一闪，什么都瞒不住他啊！
嗯？
维可微微一愣，心中先是有些警惕。但很快就释然了……天级法器虽然珍贵，但以龙虎山掌教的身份，也不是没有。不可能觊觎自己的东西。
更何况，就算他真要突然发难，在这龙虎山里，自己又能如何？
所以维可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承认道：“前辈果然目光如炬，一眼看出晚辈的法器乃是一件有缺陷的天级法器。确实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