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慕清时去了趟医院,朗香梅再次提及了他跟温缘的婚事。
慕清时烦极了,满身的戾气,“她就这么着急?”
这种被逼迫着给自己儿子施压的感觉让朗香梅也不好受,却还是只能劝着他,“早娶晚娶也都是娶,这事早了断早好。”
慕清时呵了声,“让她等着吧。”
“清时,我也不想逼你……但这事,你最好抓紧时间了。”
“怎么,就这么怕你当年婚内出轨的事被曝光了?”
朗香梅看向他,表情丝毫不意外,这种事他一查便能查到的,她迎着他的目光,扯了扯嘴角,“是,我怕极了。”
她的堂然突然间让慕清时无言以对,半晌他才道:“所以就得拿我的婚姻去抵?”
“谁让你是我儿子,”朗香梅笑起来,“就算是报答我的养育之恩了。”
慕清时脾气直接就上来了,“是不是回报了这一次后就可以不再管你了!那还真是划算的买卖!”
朗香梅知道他是在说气话,轻拧起眉头来,“算妈对不起你……”
“随你们折腾吧。”慕清时拎着外套铁青着脸色离开,将门摔得很响,把过来送饭的老赵吓了一跳。
他进门,看着神色同样不好的朗香梅,“又吵开了?”
朗香梅头很痛,语气失落,“老赵,我是想修复我们之间的关系的,但是……天意弄人吧,我怕这辈子我们母子俩也就只能这样了。”
老赵喉结动了动,也不知道要如何劝她了。
星期三,朗香梅又给慕清时来了电话,讲明已经约好了婚纱摄影,周未他跟温缘去拍摄一下,婚礼上总也得要几张婚纱照的。
这当然是温缘的主意,她不敢自己打电话,只好让朗香梅转告。
慕清时怒极反笑,“好啊,到时我一定去,让温缘好好等着我吧!”
星期四,辛从筠特意早下班去接熊熊,顺便跟幼儿园给他请了星期五跟下星期一的假,然后带熊熊去购置海岛游玩的衣服,去海边,最重要的是带上泳裤。
听到要出去玩,熊熊快乐疯了,见母亲收拾着行李也跟着捣乱,要将几个玩具一起带过去。
辛从筠没好气将玩具拿出来,“这些不能带。”
“为什么?这些也是我朋友,我不能带着他们去玩吗?”熊熊睁着圆溜溜得眼睛问。
辛从筠只好道:“你从中选一个,只能带一个哦。”
熊熊便在几个玩偶里选,最后选了个玩具熊,这是他常年累月抱着一起睡觉的娃娃,辛从筠将它塞到了行李箱里。
最后,她站着检查行李,深怕漏了什么,泳衣,防晒霜,嗯,基本要带的东西都带了。
慕清时来了电话,询问她东西都带齐了吗?
“差不多了,”辛从筠拿着手机又仔细得想了遍该带的东西,又想起了什么,忙下楼将快递盒里的东西拆出来塞进行李箱,“你呢,别忘了东西。”
慕清时应着知道,柔声道:“早点睡吧,养足了精神,明天要早出发还得坐好几小时的飞机。明早我过来接你。”
辛从筠应着好,互道了晚安便上床搂着熊熊睡觉了。
闹钟在五点将母子俩叫了起来,匆忙洗漱,下楼又嘱咐了展伯几句话,五点半,慕清时的车到了。
出去玩,慕清时便没有穿西装这种严肃的服饰,穿得颇为休闲,看起来倒是年轻了几岁。
行李箱都是慕清时提的,辛从筠只负责背自己小背背,连熊熊也都是慕清时全程领着的。
到底怕被人认出来,他戴了墨镜。
乔乐茂两夫妻,童池带着小女友,一行七人在机场集合了。
辛从筠见乔乐茂戴着颈托,吃了一惊,脱口问道:“你是偷人妻被人打了吗?”
乔乐茂黑线,“你们俩,不亏是……有情人。”
辛从筠又道:“你都这样了还出来玩,勇气可嘉。”
在旁的张果雨哈哈大笑起来。
她本来是不想搭理辛从筠的,她在医院见过温缘,所以觉得辛从筠是小三,她是原配,立场不对付,但发觉她还蛮好玩的,便收起些许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