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这简直是业界最爆炸新闻。
调香师无法再调出她曾经调过的香？
这怎么可能？
叶蜜儿怔了怔，美丽的眼眸一动，看向她，这才是她今夜认真的看她第一眼。
她的眼角很尖，妖媚得像是狐狸的双眼，眼底笑意乖戾，恣意懒散，仿佛笃定了她再也调不出来同样的香。
难道，她知道什么？
一颗心忽然上蹦下跳，很不安。
钟书林的一个徒弟愣了一下，紧接着笑了，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嘲讽道：“唐夭夭，你就算不了解香，也不要说出这等好笑的话来。”
“是啊，只要经过调香师挑出来的香，别说十瓶，就是一千一万瓶也不在话下。”
钟书林摸了摸胡子，才说道：“调出同样的香是身为一个调香师最基本会的，更何况像叶小姐这样的大师，随手就能调出相同的，就因为她明明知道这个香如此受人喜爱，却不再调同样的香，才让人敬佩，她的情怀，就是让那香拥有成了独一无二的称号，又为什么要重复调制出一瓶呢？”
闻言，叶蜜儿的心又沉淀了下来，露出了浅浅的微笑：“钟老前辈，谢谢你这么懂我，我的确是这个想法，才只调这一瓶，我不想这一生中调出如此独特的香水却被商业化。”
大家都轻轻点头表示赞同。
唐夭夭却是弯唇笑了，明媚如星辰的眼眸跟着一动，宴会厅里的灯光照耀在她眼睛旁的金粉上，闪闪发光，无形之中生出的魅惑让人心跟着发颤。
她把玩着手中的香水瓶，漫不经心的说道：“叶小姐，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不觉得很打脸么？”
叶蜜儿不动声色，看上去非常有包容心，只是问她：“何出此言？”
唐夭夭再一次笑了，看向她的目光如炬，一瞬不瞬。
“既然叶小姐不想被商业化，为什么要用金钱来衡量你的独一无二？我如果没有理解错，叶小姐认为多制出一瓶就会毁了你的情怀，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天才少女，著名调香师叶小姐的情怀只值一个亿，嗯？”
话落，瞬间，火药味气息弥漫在了整个大厅。
一些人窃窃私语，尤其是女人们，嫉妒心让她们嘴下不留情。
“是啊，这么说也太矛盾了吧？明明是她自己商业化了那瓶香水，怎么到头来又成了情怀？”
“看来，天才的情怀也不过如此，这时候倒是冠冕堂皇，说得好听。”
“既然不想商业化，为什么要用物以稀为贵的手段来抬高这瓶香水的价格，还卖出了出去，叶小姐的情怀，还真是让人唏嘘不已呀。”
老者钟书林会一直仰慕她，也是因为如此昂贵的香水她却只调出这一瓶。
听着大家这么说，好像真有饥饿营销的嫌疑在。
毕竟，一瓶香水值一个亿的确让人惊叹。
即便如此，他还是非常钦佩她，至少，她能调出味道如此特别的香水：“那是叶小自己的东西，卖出或者不卖出，那是她的事，唐小姐，你又不懂香，还如此出言不逊，是不是忘记了只是一莎代言人的身份？”
她并没有因此却步，轻轻撩起了嘴唇，笑着说：“我好奇，有没有人愿意再出一个亿买这一款号称独一无二的香水，如果有人出，叶小姐又愿不愿意再调出一瓶呢？”
叶蜜儿眸色深了深，这个唐夭夭果然是能说会道，这一瞬间就又将她推上了风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