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什么?”
“衣衣不喜欢人跟着,我只是远远瞧了一眼,并没听清。”说着,清荷便补充,“不过,他们总共没聊几句。”欲言又止,“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后来小五爷也出现了,不过他和安暖也没说几句话。”
秦淮脸色忽儿一沉,冷淡的嗯了一声,“知道了。”
清荷微微颔首,离开了。
她走后,秦淮朝颇为狼狈的顾长夜淡看了一眼,眉眼看不出情绪,惟有嗓音听起来凉薄,“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折腾成这样,是不是挺有成就的?”
顾长夜身上几乎没什么热气,浑身冷的连呼吸都像是要结冰。
但,他整个人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冷,惟有那满胸腔的疼无比揪扯着他周身的神经。
他大概是站的累了,身躯倚靠着身后的墙壁,半阖着眸子,面上轮廓冷硬的没有一丝弧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如撕裂般的嗓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淡淡的响起,“我会不惜一切代弥补她的。”
秦淮蛮诧异的,他眯眸撇了眼手术室的方向,冷嗤:“怎么,你闪个婚,人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你现在还闪出感情来了?”
顾长夜许久都没再说话,而此时收到消息后,慕家的人也陆续来了医院。
顾长夜也在那之前,换了一身干净利落的行头。
慕家来了不少人,大概是忌惮顾家在盛京城的权势,也担心慕画,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在医院闹起来。
手术又持续了约摸三个小时,直到晚上十一点,慕画才被推着出来。
她全身都插满管子,戴着氧气罩,额头缠了厚厚的纱布,几乎看不清她本来的面目,她安静的像是没有气息,纹丝不动的像是活在另一个时空。
顾长夜可能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当老教授说了下面的手术结果时,他竟然涌出一股无法遏制的轻松。
“病人求生意识很强,手术比预期的好,醒来的机会很大。”
“不过,病人脑部受到重创,又做了开颅手术,今后即便是醒来……”老教授欲言又止,“怕是会出现很多无法预期的后果…比如失忆,比如半身不遂……也可能会是失明。”
顾长夜僵硬的身躯像是瞬间就有了回春的暖意,连同他绷了五六个小时的神经也蓦然一松。
他似乎看起来仍然平静,也仍然冷清,但凤眸却隐隐溢出了一丝丝希冀。
他嗓音略带着颤音:“只要不死,就是万幸!”
他音落,被萧青衣扶着走过来的姜女士还是依然情绪激动到无法遏制。
她朝顾长夜又扇出去了一巴掌,撕心裂肺的低吼一声:“你给我滚!给我滚!”
说着,嗓音就渐渐的卑微了下去。
“顾大公子,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我只剩下画儿了,我求求你,给我女儿一条生路;也给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姜女士情绪激动到了极致,说着,就要给顾长夜下跪:“我给你跪下了,成吗?”
对此,顾长夜始终眉眼冷清,亦如他掷地有声的腔调,让人恨之入骨
“抱歉,岳母大人,怕是不能如您的愿了。”
“她是我的发妻,只要她一天不咽气,一天都是我顾家的人,即便是真的没了,也就只能葬在我顾家的祖坟……”
“所以,我不仅要管她…”说到这,清冷的眸一瞬不瞬望着姜女士,嗓音不容忽视的冷戾强势,“而且管定了!”
PS:还有,不过要晚一点,我先去洗把澡,等下来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