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回不回来都是命数,我会在这里一直看着。你心里有事?”
“祖母既已猜到要离心事,那孙儿便直说了。”要离长舒一口气,镇定了精神,说道,“祖母可认得,离魂舅舅多年来心中一直牵挂的那位貉貊仙上?”
“嗯。”
“我在羌溪龙城见过她了,她对我说了许多的往事。”
“哦?她还好吗?”
“不好。貉貊仙上孤身一人幽居龙城,整日宿醉。”
“那是因为,她心里苦。”
“祖母知道她的事?是不是我爹他……”
“我不知道,你要去问你爹和离魂。”
“她将我认作离魂之子,逼我向她拜师,还让我杀了我爹。”
“她如今还很在意那些事吗?”
“想来是了。祖母,您为何不告诉我呢?”
“孩子,有些事,你最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祖母累了,帮不了你。这一趟去同德宫,好好看一眼吧。”
要离知道祖母的性子,便也不敢多问,只得乖顺地退出来,出发向上州去了。
越是这样,他心中的谜团就越大,总是想解开一探究竟。
要离走后,足乌在木屋内看着小窗叹气,“作孽啊!作孽的是我的儿子啊!”
不觉间,她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楚粤这边,小熠与惊臣只待了两日便回汋浪庭去了。
离魂的加冕礼过后,委舾派了使臣来接兽族君后回去。
只见那君后灰头土脸地领着许多侍从婢女启程,廿熹远远看着她,觉得兽后的身影好生落寞。
献艺见不悔已然离开,他们一行也是时候告辞了。
楚粤一劫渡得甚是轻松,师兄弟一行在羌溪所损耗的修为也已经补足了。
廿熹收到了信天翁的带来的信,原来要离要去上州,替他那没出息的哥哥完成重任,好夺了小小蛥山的首领之位。
于是,廿熹便对大师兄他们说,“大师兄,要离师弟来信了,信中说他要去往上州了。”
献艺听了道,“既如此,我们也速速启程赶往上州吧。”
楚王为不悔和师兄弟一行送行,献艺拜别道,“我师兄弟一行多谢楚王款待,来日楚王可一定要去北境观赏游历啊。”
“那是自然,本王若去北境,便由你来招待了。”
廿熹笑道,“楚王还不知,大师兄此番渡劫回去就要成为我七海的女婿了。以后您若要去北境,可得先问过我七海才行。”
楚王听了这话,一脸疑问。
大师兄随即满脸洋溢着幸福,“献艺已与七海上仙思源仙子有了婚约,此番历劫飞升后,将与仙子永结同心。届时,还请楚王赏光,到我祁燕喝一杯喜酒。”
“佳偶天成,本王理应到祁燕拜贺。”
寒暄过后,献艺师兄弟一行便前往上州去了,以期与要离会和。
路上,他们打开代表上州的黑色的锦囊,上面竟写着“挡天雷”三个字。
看罢,师兄弟一行皆笑道,看来师父让我等渡劫飞升,虽是游历了凡间与三州六郡,却总是免不了受天雷火刑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