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要离无奈地摇头。
廿熹便问,“和他没有关系吗?”
“不,他不愿意提起。虽然他不愿承认,可是根据他言辞中的怒气与回避推断,我觉得此事一定和他有关。”
“你别急嘛!反正我们现在不在羌溪,貉貊仙上也不会再逼着你去做手刃仇人的事。我们可慢慢查清。”
“我问过祖母,她也不愿提起,还说希望我永远都不要知道。”
“既然你祖母说了,或许她有她的理由吧。”
“可是我已经认了貉貊做师父,原本以为她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可如今想来,她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弱女子。每每想起她,我便寝食难安。”
廿熹不知该如何安慰要离,便倾斜了身子,乖乖伏在他的肩头,“你先把同德宫一事做好了回去复命。若一定想寻找答案,你可以再去问问离魂。”
“嗯。”
第二日,师兄弟一行早早便来到同德宫门前。
大师兄献艺读书最多,开始为师兄弟们普及,“相传,这同德宫乃是四十万年前,庸北的一位上神为爱人所建,宫内除奇珍异宝无数之外,更多的是从二人青梅竹马到相知相守的点点滴滴,堪称红男绿女举案齐眉的范本。”
廿熹不禁惊道,“居然庸北的上神,为何我不知道?”
大师兄回答,“这位上神行事隐秘低调,九州之内鲜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大师兄言之有理,四十万年前,本公主还没有出世呢?那时候,我爹我娘都还只是婴童。”
要离也不明白,“既是庸北的上神,为何将爱巢建在上州呢?这两处隔着万水千山,气候也不相同,何苦要浪费这些心思?”
无声师兄却突然冒出一句,“恐是娶了一位出身上州的仙子吧?”
献艺接着无声的话道,“我昨日打探上州的仙子,好似有人说,这位上神的母亲乃是魇族出身,所以上神才欲在此安身立命。”
廿熹感叹,“那这上神可真是一片苦心了,这样的孝心为何却从未听有人提起呢?”
“这就不得而知了。”
众人在同德宫门前,驻足凝望。
这仙宫气派非凡,宫内宫外的墙壁皆是用真金锻造的。
整个宫殿的设计是一个同心结的形状,其中寓意的大概就是那位上神与爱人的伉俪之情了罢。
从外面看上去,这殿中似是与上州的仙使们说得一致,杳无人迹,应是未有人居住过。
可宫墙上却一尘不染,像是刚刚被清扫过似的。
廿熹不解,“这同德宫如此华美,既苦心建起来,为何却又无人居住呢?”
要离急着要进宫去取那些旧物,便说,“我们进去一看便知。”
师兄弟一行从宫墙边飞入同德宫,不曾想,还未落定,便有一位姑姑模样的女仙使飞身出来,与师兄弟一行厮斗一团。
原来,这同德宫四十万年来能保持一尘不染,并非只是因为是上神倾力所建,内中竟有仙使每日把守清扫。
这仙使法力不在献艺之下,却敌不过师兄弟一行人多势众。
打斗中,这位姑姑渐渐占了下风。
她怒斥献艺一行,“你们以多欺少,胜之不武!”
师兄弟一行也并非是蛮横无理之辈,本不欲伤人,只想让这位姑姑知道进退便好。
于是,师兄弟一行便停止打斗。
献艺恭敬作揖行礼,对这位姑姑说道,“这位仙姑,我们师兄弟一行乃是汋浪庭临滨仙尊的弟子,贸然闯宫还请仙姑体谅,我们并无恶意。”
然而这位姑姑却并不买账,仍然恶狠狠地敌视着他们。
要离又上前一步,仍恭恭敬敬行礼,“仙姑容禀,要离受委舾兽族王君——离魂之命,到此寻找宫内旧物,还望仙姑体察兽族王君的一片苦心。若姑姑能网开一面,要离定感激不尽。”
这仙姑见师兄弟一行闯进来,只是想拿东西,便不想再同他们磨牙。
她直接吹了一声哨子,顿时天降风暴,寒霜乍起,师兄弟一行被迷得睁不开眼。
而这位仙姑却在一团白雾中,化身成一只雪白曼妙的鸟儿,扑扑翅膀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