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离来到委舾东边的东洲,察看了被猰貐荼害的灵兽,与灵王和东洲的几位大臣商议起来。
要离先道,“看来这猰貐实在凶残,被他咬伤的伤口都溃烂不堪。”
“上神容禀,猰貐力大无比,速度极快,每每咬伤灵兽和天兵,还会吐出毒火来灼烧受伤之人,或是水淹大军。东洲的兵营苦不堪言,求上神为东洲解围啊。”
“我此番来了,便是要替你们解围的。只是本神不擅水性,那弱水没有浮力,我们只能在陆面上静待他出来,再与他斡旋。”
灵王连连点头,“上神说的是。”
于是,要离点兵派将,安排了弱水河畔的防备和守卫,静待猰貐出动,将他擒住。
入夜后,要离在东洲的营帐内难以入眠,他怕廿熹在七海为他担忧,便提笔写了一封家书送去七海:
爱妻容禀,为夫拳拳思念之心于纸墨间难以述说一二。东洲有猰貐作乱,藏匿与弱水中轻易不得出,为夫不擅水性,被迫戍守河畔,静待猰貐出动。唯念吾妻与腹中娇儿,长夜戚戚,独不能寐。为夫翘首顾盼与汝相见,待擒回猰貐,阖家团圆。
要离遣信天翁送出信后,只身一人走出帐外,见月色如水,不禁怀念起在七海的妻儿。
七海这边,廿熹收到了要离的来信,心中安然。她知道弱水没有浮力,即便是水族之人去了,也难以在水下抵挡猰貐,更何况要离是个旱鸭子了。
但是她对要离十分自信,他已经修炼出了无边异火,想来也无人能伤得了他,只是与藏匿在水中的凶兽相博,还需要费些功夫。
这日,廿熹在七海中四处闲逛。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来到了迦蓝龙宫中。见迦蓝龙宫周围的吉祥草长得十分可爱,欣欣向荣,廿熹一时心中欢喜,感叹生命的美好,便想用玉指去抚摸在水中轻轻摇曳的吉祥草。
未曾想,廿熹刚刚弯下腰来,那些吉祥草便蔫儿了下来,好似在躲着廿熹似的。
廿熹不解,伸出玉指捧着一束吉祥草的绿叶,想看得更近些。
怎料?
她手掌中的吉祥草瞬间便化成了一抔灰烬,连同她手掌周围的吉祥草都枯死了。
廿熹惊得后退了一步,差点倒下去。
“怎会如此?我自小就在六叔宫里玩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
廿熹正在自言自语之时,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呦!廿熹怎么在这里呢?”
廿熹回头一看,是阿妖仙妃。她急切地走过来想扶住廿熹,妩媚地笑起来,“廿熹,你如今怀了兽族的骨血,怎能在七海之中乱跑呢?”
廿熹不解,“七婶,你此话何意?”
“廿熹啊,你腹中胎儿随了你的夫君,天生的火命。这孩子的爹能驾驭无边异火,他自己自然也能御火。吉祥草被毒火碰了,如何还能活命?”
廿熹听了这话,心中充满疑虑,为何腹中胎儿的火性这么大?难道是因为两个孩子加起来火性加倍吗?还是仅仅因为要离可司无边异火,御火的本事比别人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