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不吃,廿熹只好来硬的,“仙上,既然您不愿驾临同德宫,晚辈也不会强求。大家见面彼此心中不快,不如就此别过吧,。”
说完,廿熹转身就要走。
谁知?
蝽蝉却并不愿意放她走,“想走?没那么容易!”说着,蝽蝉便使出金丝玉缕出来要缠住她的腰身。
廿熹无论如何就业没想到,蝽蝉会对自己动粗,一时间大意,被她拴住了腰腹大力地拉扯到地上,拖出去十几米开外。
想到腹中幼子,廿熹一时怒火攻心,双眼充血,红着眼缓缓爬起来,“我本不欲与你相争,为何一再逼迫?若伤及我腹中稚子,我必十倍奉还!”
蝽蝉却得意地讪笑起来,“随你去吧,你若不怕要离背负上为妻弑母的罪名,就尽管来吧!”
说完,蝽蝉做出赴死的形状。
廿熹听了这话,却不敢使出法力来。
她想到要离自小与母亲关系不睦,如今虽然蝽蝉出言不逊,自己作为晚辈,却不能冒犯她。
她想了想,不得已将已经运到手掌中的法力修为又收了回去。
廿熹只是轻轻扯着腰间的金丝玉缕,生怕它们伤了自己腹中的胎儿。
廿熹的身上沾了许多的清灰,但她说话仍气势十足,“既然你有自知之明,那便赶紧会委舾去吧!倘若日后我们二人诞下了子嗣,说不定会带回委舾与您相见的。”
“哈哈哈哈……你此言差矣。”
廿熹不解为何蝽蝉会如此放浪,“为何?”
蝽蝉满脸的笑容顿时渐渐僵住,她眼中发出狠厉决绝的冷光,“因为,过了今日,你便见不到你的孩儿了,本仙也不愿意见到你们两个生出的孽种。”
正说着,蝽蝉已经拼尽全力,收紧金丝玉缕的飘带,又将廿熹吊到了天上甩出去。
此时,廿熹心中一凉,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只觉得腹中疼痛难忍,被生生地勒紧了,沿着腰腹吊到天上去了。
她从未想到,蝽蝉会如此心狠,自己降低了防备,原来只是给了敌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蝽蝉接着又金丝玉缕的飘带扯回来,使得廿熹五体朝地,廿熹便重重地趴在了地上。
廿熹被一阵剧痛和突然的击打重重地摔在地上,眼前一片恍惚就晕了过去。
她刚刚闭上眼睛,乌黑的大脑中就不停地有个声音在喊着,“醒一醒,你的孩子,快去看看你的孩子,你的孩子呢?”
被这个声音呼唤着,廿熹不得不强忍着伤痛撑开沉重的眼皮,她的双眼还未完全睁开,只闻见一片血腥的味道和狰狞的笑声。
她惊得连忙睁开眼睛,大吼一声,“我的孩子!”
就在这时,蝽蝉“哈哈”大笑起来,“孩子!?本仙留不住自己的孩子,你也休想留住你的孩子,哈哈哈哈……这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你看到了吗?哈哈哈哈……”
廿熹趴在地上,斜眼瞪着蝽蝉,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她整个都燃了来报仇。
她口中含了一口苦涩的鲜血,大吼一声,发出浑身的仙法力量,将绕在她腰间的几根金丝玉缕瞬间便震断了。
廿熹缓缓地从地面上升腾起来,站在蝽蝉的对面,呆呆地瞪着她,“为何要害我母子?”
蝽蝉却云淡风轻道,“你为何将我的儿子抢走?如果没有你,这一切本会按照我的原计划一步步稳稳地发展下去。怪只怪你瞎了眼,选错了男人。你若有本事,便杀了我泄愤吧!”
蝽蝉故意激怒廿熹,廿熹腹中胎儿被害,一时间乱了方寸,失去理智,她眼中布满血丝,使出周身的法力要将蝽蝉碎尸万段。
但是蝽蝉却是极擅长飞逃的,她趁着廿熹被怒气迷离了双目,转眼间在廿熹的眼前闪开了,让廿熹只是扑了个空。
蝽蝉得意地飞到廿熹的身后,妖媚说道,“别挣扎了,仲海。你急火攻心,当真是忘了孕中的女子不宜动气,适才使出周身的仙法,只怕你的幼子眼下已经胎死腹中了吧?哈哈哈哈……真是省得我自己动手了。”
说完,蝽蝉便一溜烟在一团黑雾中飞走了。
廿熹留在原地发呆,她只觉得腹中一时轻快了不少,双腿僵硬冰冷,有许多的血顺着她的腿流到了地上。
她先是觉得下身发冷僵住,进而只觉得周身都被掏空了。
她一心想着孩子,不知道两个可爱的孩子是否已离她而去。
此刻,廿熹的手颤抖地厉害,她低下头轻轻摸着小腹,双手仍止不住地发抖。
廿熹看着血流了一地,顿时语无伦次。
她张开嘴巴想哭,想喊,可是她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怔在那里,一时间失声哑住了。
廿熹失声痛哭,不知该怨谁恨谁。
她呆在那里,周身上的鲜血越流越多。
片刻后,廿熹感觉眼前一黑,便直直地倒在血泊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