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得了吧,你要是愿意肝脑涂地,就不会日日想着恢复你那身皮囊了。”
黑莲与七王挞浪一起笑起来,“王爷果然是聪明人。”
才过了一日,蝽蝉便抱着小龙孙来到青玉龙宫。她刚刚从同德宫投了小龙孙出来,为了和寻找孩子的仙使周旋,辗转了几个地方才逃到七海来了。
在海底,她本来心有余悸,忌惮海王和海后法力高强,不曾想她悄悄窃探正殿,发觉海王和海后被绑在殿中的大柱子上,不禁心中放松下来。偷偷乐着,看来这黑莲所言不虚,海王和海后当真被囚禁起来了,这可是他们自己起了内讧,和我可没关系啊。
蝽蝉大摇大摆地来到殿中,笑道,“呦!王爷,王后,你们也有今天呐?”
海王不会忘记蝽蝉害死了廿熹双生子中的一个,便大怒,“呸!你来干什么?我不想看到你。”
看到蝽蝉怀里的孩子,却急切问道,“毒妇,你为何抱着这么小的孩子?你以为你抢了他就得逞了吗?还不赶紧把孩子放下!”
海后也十分心疼,差点哭出来,“造孽啊!你怎么可以为难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他才刚刚出世你就要带走他。”
蝽蝉笑道,“我若不为自己谋划,还有谁会为我谋划呢?你看看你们自己,被绑在这里,当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海王和海后,如今还不是沦为阶下囚?只有权力卧在自己的手里,才是可靠的。这孩子既然在我手里,来日你们百年后,七海的一半就要留给他,而我作为抚养他的祖母,有权替他打理一切。”
海后怒道,“毒妇,你做梦!”
“看来你真是和你那女儿一样顽固啊,今日我若是不让你长个记性,我便白来这一趟了。”
蝽蝉面目狰狞,趁着海后被捆仙绳绑着法力被封,手掌上使出毒火来。她坏笑着,“哈哈哈哈……我该烧你哪里好呢?海后娘娘。”
“毒妇,你若是敢伤我,小心日后我让你加倍奉还!”
“海后娘娘,您现在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还敢谈日后呢?我看您还是先过了我这关再说吧!”
蝽蝉的眼中全是冷厉毒辣的寒光,她眯起眼来瞪着海后,将她对廿熹的恨,对要离的恨,对貉貊的恨,对所有人的恨全部都爆发出来。她用毒火烧在海后的脸上,那毒火烧出了“吱啦吱啦”的声音,她却发出了狂浪的笑声,肆意地宣泄她的愤懑。
海后强忍住蚀心刺骨的剧痛,浑身汗如雨下。她紧紧咬住牙关,咬住这碎心的疼痛,可是皮肤被毒火烧灼烤化的疼痛实在是难以忍受,海后最终还是晕了过去。
海王大叫,“夫人,不要倒下,你要坚持住啊!”
转过身来,海王对蝽蝉怒吼起来,“毒妇,你竟敢下此毒手,我和七海众神,定会让你付出血与泪的代价。”
“你?七海众神?醒醒吧,王爷。您觉得您还有七海众神的拥立吗?识相的话,早早将属海和封地交出来,我也好替我的好孙儿好好守着,别让您那个野心勃勃地兄弟抢了去。”
“你做梦!”
“那您就在这里好好想想吧!我看海后娘娘的脸是没好了,不过你们都老夫老妻了,早已不是看脸的年纪了,我适才没掌握好火候,烧得不甚雅观,您就凑合看吧!”
说罢,蝽蝉左摇右摆地扭着走了,只留下海王骂道,“毒妇!”
青玉龙宫的大殿上,海后被绑在柱子上昏死过去,她的脸上血肉模糊,伤痕斑斑,已经分辨不出来原来的模样了。
三日后,蝽蝉竟然带着貔鮻一起又来到了青玉龙宫,“怎么样?考虑得如何了?”
“你这毒妇,竟然夫妻二人厚着脸皮一起来了,想要我的属海和封地,没门儿!”
“都当了阶下囚还这么傲气!既如此,你们便好好在这里等死吧!”蝽蝉丢下一句话,只留下貔鮻在那里,又对着海王和海后的仙身烧了一通毒火。
好在这次烧得是周身,海后已经奄奄一息,夫妻二人强忍着撑过这通火刑。
没过几日,蝽蝉夫妇从委舾派来的“畜生”便会到青玉龙宫来施以火刑,好在海后本就是习火系和光系法术的。自从毒火烧了她的脸后,海后慢慢恢复法力,挣脱了捆仙绳的束缚。
委舾来的人见海后已经可以自由出入龙宫正殿,惧怕她的法力,才免去了火刑。
可是,海后的面容被毁,令她终日藏在宫里,蒙着面纱,不敢出门。
海后守在海王的身边,因为小龙孙还被困在蝽蝉和貔鮻的手上,海王不能挣脱捆仙绳的束缚。夫妻二人在龙宫中藏身不敢出去,十分落寞。
挞浪虽知晓此事,却假意做不知道,闪烁其辞,不愿理会。海王和海后也是看透了他的性子的,也不欲再同他交锋相争。
自此,挞浪对外宣称,海王和海后仙身不适,免去朝会。
月余,小熠回来后,见爹娘遭此大罪怒不可遏,直要去紫金龙宫大闹,却被海后拦下了。
小熠本想找法海和镇江为父母做主,谁知又被海王拦下了,“孩子,此事是蝽蝉所为,并不是你七王叔的错。家丑不可外扬,若有人来了青玉龙宫,看到我这幅样子,的确有伤雅观。”
“那孩儿先去杀了蝽蝉和貔鮻报仇雪恨。”
“孩子,你一定要忍耐啊,小龙孙还困在他们手上呐!”
“爹,难道就没有办法,让您挣脱这作恶的捆仙绳吗?”
“这捆仙绳被那毒妇下了咒语,不论蝽蝉所言是否为真,为父都不能冒这个险。眼下,只有先将小龙孙救出来,我才能冲破这捆仙绳,恢复自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