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容大概猜到了是他们两个,只是多年不见,不知两个襁褓中的小家伙居然长成了这番模样,他的脸上写满了惊奇。
接着,另一个娃子转头就对锦荣说道,“喂!你不是说照顾我们两个,乐意之至嘛!”
廿熹大惊,“这些话你们是从何处听到的?你们跟踪我?”
将离委屈巴巴地游到廿熹的身边,抱住她的胳膊哭起来,“不是这样的,娘亲。将离想娘亲想得紧,才寻着娘亲的气息来到这里。”
“你们两个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
将离低下了头,默认了自己犯的错误。
文无跑过来抱着拳,想廿熹赔罪道,“娘亲娘亲,你不要怪二弟,他整日在海底问我‘大哥,娘在哪里?’,他每日都担心你被大灰狼骗了,连觉都睡不安稳了。我见这孩子实在是可怜,才偷偷带他来寻娘亲的。”
“你们怎么能……”
廿熹还没说完话,文无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捂住廿熹的嘴巴,“娘亲,你什么都不要说,一切便交给孩而就好。”
继而,那孩子歪着头问锦荣,“你将温泉热池修在你的膳宫内,你是很喜欢热浴吗?”
锦荣这半天被来得猝不及防的两个孩子惊了一惊,一直未有机会开口说话,他连忙讨好笑道,“当然是这样啊。”
那孩子机灵地鬼笑道,“那便好了,初次见面,也没带什么大礼,我便送你一个热血柔肠吧!”
虽然不知这小鬼头说得是什么意思,但锦荣见两个孩子天真灿烂地看着自己笑着,也连忙回了他们一个优雅轻快的微笑。
躲在廿熹怀里的将离一脸萌宠地看着廿熹,“娘亲,离儿想出去嘘嘘。”
这热池如此美妙干净,散着花香,必不能被污了。
廿熹连忙与将离跃出水池,唤来小厮带将离去出恭。
就在这时,将离和文无几乎同时“哈哈”地天真笑起来,文无在池内放了个屁,是个重重的屁。
那屁的复杂味道倒是不具致命的杀伤力量,可文无是一只赤龙,属火的,那一个重重的屁便让这温泉热池一下子沸腾起来。
热池内冒着“咕噜咕噜”地泡泡,锦荣为了维护自己高冷优雅的身姿和态度,只得咬牙忍住灼烧的炙痛感觉,稳稳地从池内飞出来。
他强忍住怒火和疼痛,沉沉地说了一句,“无妨,小孩子的把戏,本王不会放在心上。”
这时,文无也从水里跃出来跑到廿熹的身边,“娘亲,我刚刚真的是没忍住,娘亲娘亲,你快帮我说说好话,否则他若是真做了我的爹爹,今日我一个屁便惹得他心中不快,日后他岂不是要剥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砸碎我的骨头磨成灰。”
“臭小子,别胡说,别以为娘亲不知道,你可以忍耐一下的。”
文无背过身去,“哼”了一句抱住胳膊独自生着闷气。
锦荣正狼狈之时,将离那孩子却尖声喝道,“大胆狂徒,居然敢和我的娘亲同池而浴,你该当何罪?”
锦荣看着他想说话又说不出话来。
将离接着声讨他,“我娘亲可是水晶宫之主,凤族天女,水族两位小天孙的亲娘。”
说完,将离跑过去与文无抱在一起,假意做悲痛欲绝的哭状,“大哥,娘亲要为我们寻一个这样的后爹,我们两个没人管了。”
“二弟,我们不是没人管,只是多了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
廿熹无语起来,“哎……你们两个,不是说我是……干……干娘吗?”
将离那孩子又跑过来,凑到廿熹的耳边,小声说,“娘亲,求求你不要到处宣扬好不好,你难道想让九州都知道我们两个是没有亲娘,只有后娘的孩子吗?”
廿熹十分无奈,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锦荣无奈道,“妮妮,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很喜欢这两个孩子,我是看着他们长大的。”
“你胡说,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你。”
“我也是。”
“你还在这里作甚?没看见我娘亲很无奈吗?”
“对,娘亲她很尴尬的。”
“王爷,求求你走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何必执念娘亲一朵花。”
锦荣见这两个孩子联合起来怼得自己无言以对,只好先撤了出来,以免误会加深。
他想着来日方长,两个孩子还小,他一定会和他们成为好朋友的。
想到这里,锦荣作揖道,“妮妮,两位小公子,锦荣先告辞了,日后常来楚粤玩。”
“哼!”两个孩子齐刷刷地对着锦荣做鬼脸。
锦荣亦是无奈,只得悻悻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