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思源见到献艺,却连忙转过身去,就要逃回府中。
甜宝连忙拉住她,“哎……姐姐,你干什么去?你不是要替我讨回公道吗?”
“那个……甜宝,你陪我去膳房看看,今天的蜜糕好了吗?”
甜宝心中暗笑道,“你一块蜜糕就想打发了我?人家献艺元君可是拿了五成灵力来感谢我的。”
“可是思源姐姐,我现在心中积怨得很,是万万吃不下任何东西的。”
“那我陪你去街市上可好?”
“好啊。”甜宝拉起思源地手就要往门外走。
“我们走后门吧!”
“正门有路你不走,后门是树偏偏要往上撞,我才不走呢!”甜宝挽着思源的胳膊就走到了大门外。
她们站在献艺的对面定下来,甜宝悄悄问,“姐姐,你可认得这位公子?”
“我……我不认识他。”
“你不认得,我却认得,这不就是献艺元君嘛!你们两个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啊?”
“你这个臭丫头,快跟我走!回头我再收拾你。”
这时,献艺一把拉住思源的手,“娘子,跟我走,我们浪迹天涯,比翼双飞可好?”
“你松手!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那就重新开始。”
“死缠烂打,冥顽不化!”
“娘子,虽然我准备纳几房侧室,但王妃的位子我永远为你留着。”
思源抬起头瞪着献艺,“你连侧室都有了,还有脸来让我回去?”
“可是你一离开我就是几万年,我房中空虚,只能稍稍寻些安慰罢了。你放心,她们都只是你的替代品而已。”
“我们才分开几万年,你就空虚了,你不如和你的替代品们过到地老天荒好了!”
“可是,你才是我的地老天荒啊。”
“在你娶她们进门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没有地老天荒了。”
“娘子,那你是说,如果我没有娶她们的话,我们之间就还有地老天荒。”
思源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紧闭口唇,想挣脱献艺却架不住他的力气太大。思源默默地低下头,不再说话,也不再犯错。
献艺霸道地将她的手按在她自己的胸口,两个人的手一上一下压在思源的心上,让思源面红耳赤,憋得不敢喘气,她只觉得心跳加速,心瓣都快要蹦出来了。
“娘子,你也骗不了自己的心,你忘不了我。你还爱着我,对不对?”
思源狠狠推开献艺,“你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献艺顺势倒在了地上,摸着胸口咳了一阵,“难道你就真的不怕我伤心吗?”
此时,廿熹从府中出来了,“为何外面这么吵?”
廿熹见献艺躺在地上,思源的眼圈也红了,只有甜宝在一旁乖乖看热闹。
甜宝知道,廿熹对于思源的往事并不知晓,便将廿熹拉过来悄悄说,“公主,思源的老情人来了。”
廿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坏笑起来,“我说这么今天看得竟是些善男信女的情节,原来是有好戏要上演啊!”
思源连忙跑过来站到廿熹的身边,“公主,这里风大,我们回去吧!”
廿熹却拉住她,“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是个无赖。”
“可是为何他手上的金镯和你手上的一模一样啊。”
“公主,这个镯子是你给我的,我怎么会知道?”
“给了你就是你的,我看你们两个有奸情。”
廿熹朝献艺使了个眼色,“这位公子,你躺在地上作甚呢?”
献艺连忙假意咳出来两口血来,“被情所伤,生无可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的一片真心真是感天动地啊,本公主实在是佩服。”
思源却没好气道,“公主,你休要被他骗了。他乃是祁燕的仙君,法力高强,怎会被我轻轻一推就倒了。定是他宫里的妃妾过多,他阳气耗尽,虚靡不堪了。”
廿熹故意不理思源,站在二人中间裁定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献艺心想,为了追回娘子,我还要什么脸面,能用的计谋便都用上吧!
于是,他假意做痛苦状,“公主不知,这些年,我为了寻娘子,日夜兼程,风雨无阻,已经耗尽了半数修为。今日急火攻心,才会倒地吐血。”
廿熹心中偷偷笑着,“娘子都叫上了,思源还在这里嘴硬,看来此事我若不能推波助澜,便是破坏了一桩好姻缘啦!”
“咳咳!思源啊,你怎能如此狠心,人家都为你耗去了半数修为,你也该有所回应了。做神仙呢也不能太过分,要有底线的。”
“公主,我没有。明明就是他……”
“好啦好啦,别说了,快扶他进来歇着吧!地上冰凉冰凉的,别再凉了人家的心。”
甜宝这次十分机灵,连忙扶着廿熹先行一步进到府里去了。
思源刚想转身跟着她们进去,献艺却“哎哟”地呻吟起来,“娘子,救我!”
思源见他十分可怜,发誓不再回应他的心却柔软了下来,只得扶着他进府。
一路上,思源嘀咕着,“堂堂祁燕仙君,竟说自己耗去了半数修为。看来这些年,你耍嘴皮的功夫终于练好了。”
“娘子,我冤枉。不信,你可探探我的真身。”
“我才懒得探呢!”
“为夫求你了,你就探探我,可怜我,疼疼我吧!”
思源心中疑惑,便使出仙法探了献艺的仙根修为,“你果真只剩下一半的修为了。”
“娘子,为夫怎么会骗你呢?”
思源见献艺为了接近自己不择手段,没好气地踩住他的靴子狠狠碾了一脚,“那也是你活该!”
谁知?
献艺竟顺势抱住了她,将她拉到了自己身上。
思源趴在献艺的身上,心跳得更快了。
三万年了,再次与他近在咫尺,面面相觑,自己竟然还是难以自拔。
二人躺在厢房的床榻上,往事纷纷涌上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