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七喜中文 > 龙与凰归兮 > 第一百七十章 刺探敌情

第一百七十章 刺探敌情

廿熹又径直回到凡间去了,经过宅邸上空时,她无意间看到了宅邸后的那片菜地。

她见菜地中间的三花树全都变得光秃秃的,一片灰白,便觉不安。

昔日,四十九棵花开满枝的花树上全都冷冷清清的,非但不见粉嫩的娇花,就连绿叶也是不见一片的。

廿熹正为美景逝去而不满,却听见一声柔弱的叹息声。

原来,树林中还有一人——俏和尚莫离。

廿熹顾不得离她,只一一查看那些花树,不禁疑惑起来,“这树林中可是洒了我从献艺那里求来的仙药,为何花还是开败了呢?难道献艺是糊弄我的?”

莫离轻轻地走过来,拈着一根树枝,缓缓压低。

他细心地嗅着树枝上的余香,仔细品着。

“风卷伶仃枝,不见花瓣雨。烈日仍灼心,回眸已深秋。”

廿熹听莫离做了一首深秋叹词,不禁叹服,“和尚,你这咬文嚼字的本事,也是长了的。”

“岂敢,贫僧只是感叹,哪有开不败的花呢?女施主,花开花落,本就是寻常的事。”

“是啊,花有开时,也自有落时,我怎会突然这般感伤呢?”

说到这里,廿熹便不再那么伤心了。

莫离轻轻说,“三花树名为三花,皆因花开三季而得名。这一季很快就去了,想来,离花树重开之日不远了。”

“嗯。”

廿熹想,许是万事万物自有起轮回命数吧!即便是得了献艺的仙药,这花树还是逃不过一年只开三季的传统。

廿熹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和尚,等花儿再开时,咱们再一起来赏花。”

“遵命。”

莫离还是恭恭敬敬地回答,他虽然没有束发,可好歹也未剃度。

廿熹看着他满头散落的头发,忍不住笑他随遇而安的模样。

“和尚,到时你可要记得带些肉来,我想吃加肉的炖菜。”

“贫僧定会带女施主最喜欢的里脊来。”

“太好了,还是你最懂我的心意。”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廿熹一想到要吃美味的炖菜,心中就乐开了花。

莫离却为她的一句话,一个笑颜而在心中默默雀跃。

就在这时,思源突然来了。

“公主,我终于找到你了。”

“思源,你不和你的献艺在一起耳鬓厮磨啦!?”

廿熹故意调侃她,脸上全是玩儿乐的笑意。

思源的神经却紧绷着,“公主,不提他了。”

“怎么了?”

“骑牛向七海发兵了。”

“发兵?这是何意?难道就像是凡人戏本子里那样,刀兵相见,争个你死我活吗?”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可是,上次在帝宫,骑牛明明已经理亏了,是他自己离开的。我以为他要息事宁人,他居然反咬一口!”

“公主,此事一言难尽,个中细节,我也不甚清楚。眼下,还请公主速速移驾庸北七海,共商御敌大计!”

“好啊好啊!”

廿熹一听要打仗了,心中十分欢喜。

这九州之内,但凡是见人就说我法力高强,不可轻视之类的话我早就听腻了。平日里净是见那些凡人打打杀杀,如今咱们做神仙的,也终于有了惩治奸恶的机会了。

廿熹只想快快回去,好一展身手,“咱们走吧!”

说着,思源和廿熹就要双双离开。

莫离在一旁看着她们为战事心潮澎湃,也不甚明白。

可打仗总是要流血,要死伤。

莫离放心不下廿熹,对着转过身去的廿熹,闷闷不乐地问,“你又要走?”

廿熹回头过来,随口轻快回答,“当然咯!这等大事,怎能少了我?”

“那你……一定小心。”

莫离知道,他是左右不了廿熹的心思的。

她若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吧!

但是,他只要求一件事,那便是她的安生,她须得安安稳稳、平平安安地才好。

见廿熹和莫离做着小别离,思源心中忽然想起一事,“公主,文无和将离二位小公子,现在何处?”

“他们在府里呢!”

“眼下战事吃紧,须得护好他们两个的安生才是。”

“七海现在要打仗,肯定没有这里的宅子安生吧!”

“公主说得是,此处是我们修身偷懒的好地方,旁人并不知晓。他们两个十分顽皮,不如留在这里,由甜宝照看着,还能少生出些事端来。”

“嗯,还有莫离和尚,他不仅会些法术,还厨艺了得!”

说着,廿熹和思源齐刷刷地看向莫离,“和尚,拜托你了!”

莫离连忙恭恭敬敬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言重了。贫僧定向甜姑娘转达二位的心意,也当尽心尽力照看好府上两位小施主。”

思源对莫离是放心的,她拉着廿熹就要走。

廿熹也十分安心,笑道,“和尚,你做事,我最是放心!”

临走时,廿熹还不忘从怀里取出那只白色的泥人,高高的举起来给莫离看,好让他知道,自己是信得过他的。

莫离很欢喜,因为廿熹信任他。他却又很惆怅,因为廿熹要去做危险的事。

他心中默默祷告,“只愿你平安无虞,常乐顺意。”

和思源回七海的路上,廿熹不断问她七海的情形,“骑牛派了多少人来?”

“十万大军。”

“他怎会有如此多的兵力?九州早就多年没有战事了,甜宝和我说过,各族自留的兵力,最多只有一万而已啊。”

“公主不知,这骑牛野心昭昭,早就有意九州帝位。他私下里偷偷练兵,便是为了今日。”

廿熹听了,便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个大倔牛!为何总是有这么多的坏心思?我看定是他从娘胎里出来时,忘了剔去前世的贱骨,摘除恶果。”

“这我便不知了。”

“真是个坏胚子,坏胚子,坏胚子!”

思源见廿熹不停地咒骂着骑牛,只是静静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