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徒弟带来了,做师傅的哪能在门口等候徒弟呀?”苗恒道。
“是的,是的,冰芬愧不敢当!”冰芬赶忙接过话头。
白紫听苗恒的意思,表面上听去好像是那个理,但是她隐隐感觉,苗恒今有点不高兴,没有上次招待她们那么热情。她便不再话了。
苗恒提了一个水桶,招呼着两个女孩子去鱼塘。两个刚从城里来的女孩子听要去抓鱼都欢呼跃雀。抡胳膊挽袖子,高声笑,兴致勃勃地跟在苗恒后面走了。
鱼塘在山脚下,三分地那么大,不规整的方形。苗恒脱去鞋袜,挽起裤管,挽到膝盖以上,然后,徒手下池塘去了,就像一个要去插秧的庄稼汉。冰芬把长裙摆捞起来,在前面胯部打个结,后面只包住肥臀。她的裙子瞬间成了一件性感的包臀超短裙了。然后她脱了凉鞋,手拿竹片杈学着苗恒的样子,一步一步试探着下鱼塘去,手痒难耐,跃跃欲试。
“冰芬,你能行吗?”白紫在岸上叫道。
“你放心吧,待会看我的。”冰芬道,“你就别下来了啊,要在岸上捡鱼。”
“你要心哦!”白紫道。她担心冰芬会滑倒,但是被村民看见还会出洋相,然后也没有衣服换了。但是,依她的性格叫她不下去又不可能。
鱼塘里西边水塘面上铺着大不一的碧绿的荷叶。此时正是六月,气偏热,十几株粉色荷花立在荷叶之上,亭亭玉立,微风拂过,颤巍巍地向新来的客人含笑点头。白紫情不自禁地从东边漫步到西边。深深地吸两口,还能闻到荷花淡淡的清香。
有些荷花盛开了,艳丽夺目,体态优美,如待嫁的新娘;有些荷花含苞待放,或粉或白的花骨朵严严实实地包着,里面像藏着一个秘密,水滴般的形状,是最圣洁纯净的,犹如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白紫赏荷看得岀神,她喜欢荷叶也喜欢荷花,更喜欢吃莲藕。看着看着,脑海里涌现了许多有关荷花的诗词。嘴里便试着念出声了: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哎呀,好大的一条鱼!”
传来冰芬的一声大叫,白紫连忙跑了去。这时,岸上站着两位村民在看热闹,他们都有五六十岁了,一位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口烟熏的黄板牙,另一个瘦瘦的,背微驼,他在笑着。白紫看他们那神情,搞不清他们是在看人捉鱼呢,还是在看捉鱼的性感冰芬。
白紫在岸上草地里来回找鱼。黄板牙和驼背大伯都抢着指给她看。
“这里有一条!”
“快来,这里一条好大!”
白紫接连捡了三条鱼,滑溜溜的,活蹦乱跳的,要用大力气抓。两条是鲫鱼,都是八两的样子。另一条是草鱼,大概有两斤了。白紫抓住它时好开心!
“够了,你们上来吧。”白紫在岸上剑
这时苗恒又往岸上丢了一条鱼。白紫慌忙去捡,还是一条鲫鱼。她心里不太喜欢鲫鱼,鲫鱼多次。
黄板牙大声问苗恒:“苗恒,听村长你有媳妇了。是哪位呀?”
“你们看哪位像啊!”苗恒也大声地回答。
“俗话,夫唱妇随,可能是池塘里的这位姑娘吧?”驼背大伯猜。
“别瞎,我是他徒弟。我是来请师傅教我烧材。”冰芬申明。
“我要娶的媳妇是她,叫白紫!”苗恒站在水里指着白紫向众人大声宣告。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白紫也听见了,惊动人心。想不到苗恒竟然是在这种情境下向她求婚。这是她始料未及的,她被惊得不知所措,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