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沂源骑兵就像有着无穷精力似的,这小半个月来,天天这么折腾,还生龙活虎,却搞得陈少爷和手下的家将骑兵们苦不堪言,每天追来逐去,累的跟狗一样。
此时正带兵追击的陈唐心情就十分不好。
和沂源娃娃骑兵不同,陈唐手下的家将骑兵,大多是三十岁左右的成年人,这个年纪的家将,技巧虽然已达巅峰,但体力却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特别是家将中的头领们,年纪更大,但平日训练不多,享受不少,身体发福,体能精力下降的厉害,这几日折腾下来,不少人都累病了,没病的也是筋疲力尽。
就连陈唐本人也好不到那里去,他虽然被叫做少爷,那只是因为他爹没死,他本人其实早已经不是少年,而是已过而立之年的中年人,这些年虽然没有丢下武艺,但训练量早已经不如当初,再加上平日酒色无度,身体也亏空的厉害。
这么连日的折腾下来,他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
想要躲在何家庄里不理这些沂源骑兵,任他们来去,陈唐又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来之前他可是胯下海口的。
要想消灭这股沂源骑兵,但这群家伙滑不留手,跑的贼快,怎么也抓不住。
就在陈唐一边骑马奔跑,一边走神琢磨着该怎么把这恼人的差事推出去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马队正在跑过一段狭窄的路口。
这段路,南边是宝平河满是乱石的河道,北边是大片从山坡上入侵到河谷平地中的树林,两者之间只留下二三十米宽的空地。
往常在经过这里的时候,陈唐都必定会派哨马先行,进入林中查看,可今天他心不在焉竟然忘了下令,他手下的头领们这几天折腾下来,也早已经身心疲惫,警惕性大降,见他没吩咐,也没有提醒,下面的士兵就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偷懒就偷懒,自然更不会主动提起此事。
等到陈唐被手下惊叫声从走神中惊醒,一看身边地形,再看前面突然停下脚步,下马列队的沂源骑兵,顿时惊出了一声冷汗。
就在陈唐打算喝止群情激奋,要给前方终于停下,还下马列队的沂源骑兵一个好看的手下的时候,一声尖利的响箭尖利的声音传来,一群人从陈唐身后的树林里冲了出来,迅速在道路上列出了一个不大,却足以将他们身后那不到三十米的空地截断的步兵方阵。
这一下子,陈唐手下的骑兵们也终于意识到中埋伏了。
不过这些骑兵倒并不太慌,虽然身后拦截的人看上去不少,但前面拦截他们的只有那一百个下马列阵的骑兵,这些骑兵手中也没个长兵器,只有一把火枪。
陈唐知道,火枪装填不快,面对骑兵冲锋,只能打一发,所以,他觉得自己应该可以从前面冲过去。
在这危机时刻,陈唐顾不得多想,他毫不犹豫的下令骑兵向前冲锋,冲散那群这段时间来已经快把它们恶心死的娃娃骑兵。
骑兵奔驰冲锋起来,声势相当浩大,哪怕只有一百五十多个骑兵,也是蹄声隆隆,大地震颤。
就在陈唐的骑兵前锋刚刚进入前方沂源马步兵的火枪射击范围内的时候,他们的侧面,近在咫尺的树林中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听到侧面响起的枪声,陈唐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妈的!又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