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分,就在张大牛百无聊赖的时候牢房门被打开。
进来几个衙役也不答话,押起张大牛二人不由分说就往外走。
姥姥的!这不会是要上法场吧,张大牛想到这不由一阵心虚。
“请……请问几位官差大哥,咱们这是去哪呀?”张大牛小心开口问道。
“嘿嘿,走吧,反正不是去吃饭。”其中一个衙役冷笑道。
听了这位衙役的话,张大牛心里更加没底了。
难道真是上法场?姥姥的,上法场也得让人吃饱肚子吧。
最后把心一横,死也得做个饱死鬼吧,于是边走边赔笑道:“嘿嘿,官差大哥说笑了。不过就是上法场总得给顿饱饭吧,这都一天没吃了。”
“嘿嘿,啥时候了还想着吃,真是个饭桶!赶快走,再特么废话把你嘴给塞喽!”一名衙役上前揣了一脚张大牛骂道。
张大牛被揣的直呲牙,连忙闭嘴不再说话。
几名衙役押着张大牛二人,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座大殿。殿门口蹲着一对大石狮子,门上书“百户县衙”四个大字。
张大牛和张灵被连推带搡押进县衙大堂,只见大堂两旁整齐的站立着十几名衙役,个个面色肃穆,手执威武杖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整个县衙大堂显得庄严肃穆、杀气腾腾,气氛很是压抑。
张大牛和张灵二人被押进大堂,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盯向他们,似乎要把他俩给活剐了。
张大牛心中不由一突,心脏忍不住剧烈跳了起来。
以前老是看县太爷审别的犯人,总觉得很热闹有趣,今天轮到自己才知道这特么有多吓人。
看看两旁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十几名衙役,张大牛咧开嘴硬生生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打招呼道:“呃,那个……各位大哥,大家下午好……”
“好你个头,跪下!”身后衙役照着张大牛的腿弯处就是狠狠一脚。
张大牛一个不注意被踢的扑通一声跪在砖地上,膝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直呲牙咧嘴,心里把这名衙役的祖宗十八代挨着问候了一遍,这才心里稍稍舒坦了一些。
“胡县令到!”
随着一名衙役的呼喝声,从大堂后面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
只见这胖子头大腰圆,面色红润,胖嘟嘟的脸上一双眼睛只能看见一道小缝。
颚下留着三缕青须,让整个人显得滑稽而又充满喜感。
啪!
胡县令慢悠悠在堂上坐下,一拍惊堂木,一双小眼睛看向张大牛和张灵二人。
“堂下何人?”胡县令扯着公鸭嗓喝道。
张大牛被惊堂木吓了一跳,抬头看向胡县令,差点没笑出声来。姥姥的,就这怂模样一看不像好人哪。
“还不回县太爷的话!”见张大牛竟然不回县老爷的话,一名衙役走上前对着张大牛又是一脚。
“姥姥……”张大牛忍不住骂出了声。
“大胆!还不快快回话!”胡县令惊堂木一拍大声喝道。
刚揣了张大牛一脚的衙役见张大牛敢出口骂自己,正想上前给张大牛一个嘴巴子,却被胡县令打断,只好狠狠瞪一眼张大牛悻悻然退到一旁。
张大牛给那名衙役一个鄙视的笑,然后一本正经的答道:“回县太爷话,小的是这城里卖肉的张大牛,旁边这位是我的兄弟张灵。”
“哦,原来是个卖肉的呀,是男是女?”胡县令往椅子后面挪了挪,摆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背上,这才慢条斯理地问道。
“啊?”张大牛被胡县令问的一愣。
姥姥的,瞎了你的狗眼,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
张大牛心里抱怨,嘴里却恭恭敬敬答道:“回县太爷话,都是男的。”
“哦,看出来了。”胡县令掏了掏耳朵慢悠悠说道,“犯了什么事啊?”
张大牛一时无语,看出来了还问个屁,老子都关了两天了竟然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你特么逗我啊!
不等张大牛开口,捉拿张大牛二人的刘捕头从旁边走出,一拱手说道:“回大人话,这张大牛伙同自己兄弟偷了杨员外家银锭整整一百两,证据确凿,请大人明断。”
“等一等,我说官差大人,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哪,我什么时候偷了杨员外家的一百两银锭?”张大牛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姥姥的,我特么这辈子都不知道一百两银锭长什么样,啥时候偷了杨员外家的银子?
“哼!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杨捕头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这不是银锭吗?”张大牛奇怪道。
杨捕头冷笑一声道:“这锭银子便是脏物,你还敢不承认?”
“官差大人啊,这银子明明在你的手中,你怎么反赖是我偷的呀!”张大牛苦着脸直叫屈。
“你娘的,听你的意思倒像是我偷的?”杨捕头勃然大怒。
姥姥的,你拿着银子说是脏物,可不是你偷的。张大牛在心中诽谤,但却绝不敢说出来,苦着脸道:“这可是你说的。”
“你他娘的找死不成!”杨捕头气的眼珠子都快要崩出来。
“杨捕头,”胡县令眯着眼道:“你把本官也给搞糊涂了,此银怎么能证明是这张大牛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