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白问关飞:“大头,你不是很忙吗,怎么舍得来考场守着?”上次来的时候这位爷就好象是萤火虫闪了一下就跑去泡咖啡官了,他才不关心这种俗事呢!
“老白,你说这话就是埋汰我了?”关飞指了指自己爪痕纵横的脸,郁闷地说:“我社会事务是多,可你看我这样子还能出席吗,我不要形象吗?”
冯白忍住笑:“你老婆看起来温温柔柔的知书达理,怎么打起人来这么凶吗?”
“假象,都是假象。”
四人都和其他来等候的家长一样准备了小板凳,几百家长沿着学校门口的街道坐了一大片,蔚为壮观,差点把交通都弄堵塞了,偏偏交警无可奈何,只能理解加谅解。
关老爷又出妖蛾子,他竟然带来一套茶具,还撑了阳伞。一边喝茶,一边玩手机,一边挥舞着不知名书法家题字的折扇,很是醒目。
天气已经很热了,家长们挥汗如雨,他却清风徐徐。
这才是“赤日炎炎似火烧,街边花木半枯焦。家长心内如汤煮,关飞老爷把扇摇。”
还别说,这看起来很过分,但却让人很舒服。
本地人有喝工夫茶的习惯,于是就陆续有家长学着关飞的样子摆开了茶具,把学校门口弄成了露天茶话会。
两天时间,因为时刻和时晴关飞呆一起,冯白两口子感觉和他们把这辈子的天都聊完了。聊天气、聊中年人的身体保养、聊二胎、聊子女教育……
两家关系突然变得密切起来,到最后,冯白和大头好得勾肩搭背,杨一楠和时晴好得手牵手一起走。
第一天上午的语文考试,园园感觉非常良好。基础题没有任何问题,反正都是死记硬背的,作文按照补习班里老师讲的模式套上去就是。
中午考完,学校考虑到考生的家长都来了,格外开恩,让学生和家长见上一面。
园园的情绪高涨,说考题简单,绝对能够拿高分,一雪前耻,爸爸妈妈你们就放心吧!
至于关小雨,还是那副呆呆模样,问他也不吱声,只默默地拿起手机玩。
下午的数学是园园的强项,毕竟老冯家和老杨家的理科基因摆在那里的。到晚上回家的对题的时候,全是胜笔无一败笔。
数学需要严密的逻辑,这一点恰好是关小雨所不具备的,重在参与,小伙子也觉得无所谓,依旧玩手机。
“最后一天了,还剩理综和英语两门。”次日上午,送女儿进学校的时候,冯白给园园打气:“理综你一对一补习,听李老师说提高得很快,这个科目考的是知识的广博程度,我想你能考好,只需要静下心来,不要急。至于下午的英语,我女儿什么人,看好来邬电影都不带字幕的,拿个满分来见我。”
园园点头:“老白,放心,看我把你丢的面子争回来。”
冯白:“不是我的面子,是你的。自己的娃娃是好是歹又不能选择,就算你是个差生,我也只能抱怨老天爷怎么这么对我,这娃怎么就砸我手里了?”
父女二人哈哈大笑。
进了学校,一直跟在冯小园身后的关小雨突然将一个盒子递过来:“给你。”
冯小园:“什么……不能再吃了,我今天早饭好撑,再吃等下还怎么考?身体里的血液都跑胃里去帮助消化食物,大脑会缺氧的。”她呻吟一声。
关小雨:“不是吃的,是滴眼露。昨天考试的时候我看你不停揉眼睛,近视眼很麻烦的。”
园园有点轻微近视,为了美都戴隐形眼镜,眼睛容易干涩。
冯小雨大喜:“我眼睛还真有点不舒服,你这个干弟弟我认了。咦,关小雨同学,你最近的情商提高得很快嘛,懂得讨好人了。”
且说两个孩子进了考场,冯白和关飞夫妻喝了几杯茶又说了一会儿话,转眼时间就到了十一点钟,这个时候一个陌生电话打了进来。
会是谁呢,冯白接通电话:“你好,我是冯白,请问哪位?”
“老白,我是刘航。”
“啊,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