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白:“你会做饭吗?”
关飞:“哥们儿你别小看人,反正今天的晚饭我做,你必须给面子。不说了,我现在就去菜市场买菜。今天晚上菜名我报一下,烂肉烧豆腐、回锅肉、天麻鸽子汤。”
“可拉倒吧,我对你没信心。”冯白嗤之以鼻,你关大老爷会做饭吗,我对菜的味道也没信心,你只要能做到干净卫生就可以了。
周六下午,冯白夫妻接上关小雨和冯小园,四口人恰好挤了一辆出租车,一家人整整齐齐。
到了病房,只时晴一个人在,问关飞去哪里了,回答说去买菜,估计一个小时才能回来。
米饭已经煮进电饭堡,有米饭的香气透来。
时晴的脸还是很白,虽然不至于形容枯槁,但气色很不好。她毕竟小产流了好多血,精神上又受到不小打击,显得萎靡。
杨一楠推了关小雨一把:“小雨,快叫妈妈。”
关小雨就定定地看着病床上的妈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到他这模样,杨一楠有生气了:“咳,你这孩子怎么不懂得叫人,快喊啊!”她脾气有点急噪,抬起手就给了他背心一巴掌。
“小雨就是这样,不喜欢喊人,一楠你不要逼他。”时晴伸出手摸了摸儿子的脸。
突然,关小雨的眼眶就红了,泪水不住地流,哽咽道:“妈,我好想你,我爱你。”
中国人一向不喜欢说这个“爱”字,觉得表露自己的真实情感是一件很丢脸的事,但这句话关小雨说起来却异常流利。
时晴的泪水也落下来了:“儿子,我也想你,妈妈会好起来的,妈妈会好起来的。妈妈病了,没办法照顾你,你要原谅妈妈。”
杨一楠心中难过,“小雨,园园,你们跟老白在外面逛逛,等下再来。”时晴看到小雨之后情绪激动,这对她身体不好,先让她平静一下。
等到三人出去,杨一楠又问时晴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时晴苦笑着回答自己手术后恢复得不是太好,前几天好发起了高烧,现在烧总算退下去了,但炎症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医生说了,估计还得住上半个月才能出院。
她又有点着急,说,等半个月出院,小雨就到了高考最后冲刺阶段了,自己不能守在他身边,这不是耽误了吗?
现在已经是五月中旬,而今年的高考日期是下个月七号到八号。
等时晴出院,已经是月初,还有一周小雨就得进考场,她根本就为孩子做不了什么。
同时做母亲的人,家里同样有一个孩子要参加高考,时晴的心情杨一楠能够理解。
时晴这种紧张的情绪继续下去,对她的术后恢复不好。
杨一楠突然一笑,摇头:“你还真是。”
时晴愕然:“我怎么了?”
杨一楠就骂道:“你老公大头就是个不管事的,至于你,说句不客气的话,在外面是风风火火,人见人敬,可在带孩子这件事情上好象真不成。不然,小雨这十八年也不会被你管成这样,你出去了能派上什么用场?不添乱就阿弥陀佛了。”
听到她骂,时晴不禁羞愧,喃喃道:“我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杨一楠继续故意骂道:“那是肯定的,看看小雨被你教育成什么样了,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差点被你们两口子给毁了。也是我倒霉,你这病倒,就把孩子扔到我家里。我工作忙,顾不上家,所有一切都由老白负责。他的工作性质你是知道了,重体力,每天类得半死。回家后,还得给家里三个人洗衣做饭,给你儿子心理辅导。现在好了,还得把孩子放我家半个月。时晴,上辈子我家老白是不是给你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要这样还债?不行,决对不行!”
她的话越说越激奋,时晴羞愧地低下头:“我我我……”
杨一楠:“不行,得给钱。小雨和园园的补习费你得出。,还有,娃的生活费你不能不闻不问,这半个月你怎么也得给一百块,等下发红包给我。气死了,气死了,我算是被我儿子给赖上了……”
时晴伸出手握住杨一楠,感激地说:“谢谢你,谢谢你,一楠,你和老白都是好人。”说着,眼泪落得更多。
杨一楠哼了一声:“我是恶人,我知道你以前很讨厌我。你也别哭了,再哭对身体不好。到时候出不了院,老白不是还得照顾小雨。老白太可怜了,怎么老是遇到你这种人。”
“好好好,我不哭,我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