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趁乱对身后的宫女耳语几句,宫女转身混入人群。
陆欢儿早就提了十二分小心,坐在那里只等散场,祁溪走过来:“这宫宴好无趣!”
陆欢儿拉她坐下:“一会表演该有意思!”
“你可见那胡南太子?”祁溪问道,眼神还四处张望!
陆欢儿打趣道:“怎么?一见钟情?”
祁溪黯然:“钟什么情,像我这样不得宠的公主只能自生自灭!”
陆欢儿无语,每次和祁溪聊天都感觉话题无法继续,祁溪站起身来:“我去外宴转转,一会回来!”
宫女走到陆欢儿桌前,仔细斟了一杯酒,又去了下一桌。
陆欢儿望望杯子冷笑一声,不动声色。
祁然不停的拿余光扫着陆欢儿,观察她的动静,过了半晌,陆欢儿低头忍痛拉住冬梅,冬梅面色焦急,扶着陆欢儿走出宴厅。
一路扶着陆欢儿,她弯着腰,疼得直不起身子,冬梅急得团团转,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迎面走过来一个宫女,见陆欢儿的情形赶紧过来扶她,两个人帮忙,把陆欢儿扶到后殿休息。
小宫女安顿陆欢儿躺下,又是端茶,又是拿点心,待陆欢儿缓过腹痛才转身告辞,陆欢儿休息片刻,才又让冬梅扶着返回宴会厅!
谁知刚走进大厅,里面鸦雀无声,祁溪见陆欢儿过来,神色慌张地打量着她:“你去哪了?怎么这时才回来?”
陆欢儿纳闷:“出了什么事?我腹痛难忍,去后殿休息下!”
这才看清宴会厅已经分站成两拨人,祁然身边丫鬟紫晴见陆欢儿进来,忽然抬手指着她:
“就是她,我亲眼看见她把一颗蓝宝石耳坠揣进袖子,不相信可以搜搜,她藏起来的肯定是皇后丢失的那颗!”
陆欢儿看眼赵皇后那不屑一顾的傲慢一姿态,这才明白,原来这出戏是这么唱的!
“也好,但是也不能凭你一面之词就治我的罪对吧!”陆欢儿含笑对着祁然说:
“既然昌平公主的丫鬟指认我,我也无话可说,但是我想知道,如果搜身后耳坠并不在我身上,又当如何?”
祁然倒愣了,又让这小蹄子将了一军!这可如何是好?
此刻祁隆和周敬轻声交谈着,全然不在意这场面,想诬陷陆欢儿,恐怕祁然道行还不够。
周敬边聊边注意这边的情形,对陆欢儿充满好奇,一般女子面对这种事情,不是痛哭流涕就是声声辩解,像这么从容的,倒是头次见。
娴贵妃李诺听到皇后赵可说耳坠丢了,就知道她在搞事情。
今日宫宴由自己负责,她就是想让自己出丑,想到这些,李诺心下焦急,面上却淡淡地不动声色。
萧太妃见惯了宫里这一套,没想到祁然贼心不死,用这么低劣的手段,还要为难她儿媳妇。
心里把赵可小妖妇骂个狗血淋头,见陆欢儿如此从容,料定她会让赵可吃瘪,也不担心,放宽心地看热闹。
陆欢儿走到赵可面前:“皇后娘娘,我想知道你丢失的耳坠与身上这个可是同款?”
赵可有点紧张,谨慎地说:“正是。”
“那介不介意把这个也摘下来让大家看看?”
“当然可以!”赵可答道,唤身后宫女摘下耳坠递给陆欢儿,心想:“看你能翻出什么浪花!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