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问到底么?
林宜隐约明白他似乎很期待一个孩子,她可以骗骗他哄哄他,但想想还是认真地道,“现阶段我不适合要孩子。”
她21岁的生日还没到,公司仍在发展中,她大学的课业也没修完,怎么可能要小孩呢,这事她想都没想过。
再者,她只有他一个男人,要怀就是怀他的,可他应寒年本就是个不稳定的男人,她怎么要宝宝?
上一世,她就是活得太荒唐太糊涂,这辈子还不得理智些?
“所以,你也会为了自己的目的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
应寒年的眼底寒了几分,声音变得异常冷漠。这话说得太过于血腥,林宜听着不禁蹙眉,“如果发现时已经是听得到宝宝胎心的那种,我自然不会不要;但如果是怀孕最早期,不过是卵子和精子结合成功,还不能称为
孩子,这时候选择流产也不算杀死孩子。”
在她的概念中是这样。
“你是这么想的?”
“怀孕若是意外,总要给做父母的一个选择的机会吧?”
林宜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像肖新露那样孩子都成形了选择引产,她觉得残忍,但若是早期选择流产,她便不觉得有什么。
给做父母的一个选择的机会。
那她给了他选择机会么?应寒年躺在病床上,抬起手推开她再一次喂来的粥,只道,“我出生在一个贫穷小国,那里的人信仰某个宗教,他们相信孩子都是天意所赐,怀孕了就必须生下,若逆天而
行灵魂会被魔鬼吞噬。”
林宜闻言低笑一声,“我又不信那种宗教。”
她也听过那种宗教,其实她觉得那种信仰有些偏执了,难道女人怀了强奸犯的孩子也必须要生下来么?“我也不信。”应寒年撑着从床上坐起一些,黑眸紧迫地锁住她,放在被面上的手慢慢伸向她,一把握紧她极细的手腕,输液管里一度回血,插针处泛起阵阵疼意,“可谁要
是拿了我孩子的命,哪怕是在最早期,我也绝不能忍!”
喉咙深处出来的声音透着狠意,令人不寒而栗。
林宜对上他的眼,仿佛在凝视半山别墅下的深渊,莫名的发慌。
病房里的空气散发着药水的味道,对视间硝烟无形纷飞,在她身旁慢慢炸裂开来,徒留一地残破萧索。
好久,林宜才皱着眉道,“你握疼我了。”
“林宜,你最好懂我的话!”
应寒年死死地盯着她。
林宜实在理解不了他,伸手挣开他的,淡淡地道,“应寒年,是不是医院里太闷了让你不舒服,你还是听医生的,好好配合治疗,才能早点出院。”
应寒年又躺了回去。
林宜站起来,“你好好休息吧,我一会还要去公司,最近落了挺多工作的。”
她提起包转身便要走,手忽然被抓住,她低下头,就对上应寒年漆黑的一双眼,他深深地注视着,不知道在探究些什么。
半晌,他低哑出声,“团团,亲我一下。”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应寒年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似是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