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着双眸，不敢去看薛可的眼睛。
“你......还好吗。”
其实薛可挺感谢这次的经历，一夜之间她好像突然懂了很多以前怎么都想不通的道理。
“我挺好的，你呢。”
平淡的回答中却蕴含着无法言喻的悲伤。
“我还和以前一样。”
一句在普通不过的回答，薛可却听出了其他的含义。
和以前一样，对薛禾的感情也和以前一样吧。
再次面对这件事情，薛可突然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以前这么深的恨意了。
“我没想到，我会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沉默了半晌，安泽低沉着声音。
薛可嘴角抽搐着，抿了抿双唇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她从来都不觉得安泽是自己的困扰，他不光不是自己的困扰反而是因为他自己才看见了生活中的曙光。
“你不是我的困扰，从来都不是，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是我活该......”
“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这样想。”薛可刚说完，安泽就立刻接过了她的话。
他知道薛可本性不坏，只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而已。
现在的薛可，身上少了许多戾气多了很多柔和。
薛可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她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亲口问一问安泽。
思索了片刻，她像是做了十分重要的决定似的。
“有件事情我想问你。”
安泽眼中闪过一抹狐疑，“你说。”
“如果先跟你认识的那个人是我，或者说如果没有薛禾，你有可能会喜欢上我吗。”对于这个问题始终是薛可纠结的所在。
安泽犹豫不决，久久的都没有说出答案。
望着安泽一脸为难的模样，薛可的心情陡然沉了下去，落进谷底。
哪怕没有这些，他也还是不会喜欢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