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个呀,说来话长。”
沈茜斟酌了一番词句,便娓娓道来:
“我弟弟想跟着村东乔大叔学武功。不想乔大叔有腿伤,我就想着帮他治好腿。那治腿伤的药方里有一味药山上找不到,所以我们想了个办法,用另一种药去换。
后来便采到了定风草,不料那定风草还挺值钱,不但补齐了弟弟的药方,还有剩余的,就卖了钱。
后来,娘让我带着英子上山去挖定风草,大嫂也想去,娘不同意。
她就偷偷跟在我们身后上了山。但她不会挖,也不会问我,自己只管使蛮力一顿乱挖,将定风草全挖烂了,拿到药铺只卖了三个铜板,结果就怀恨在心,今天来报复。”
沈茜说完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大嫂她经过今天的教训,会不会稍微长点心,不要再做出这样的事儿。”
韩奇听完,也是跟着轻轻叹了口气:“大哥摊上大嫂这样的媳妇,也真够倒霉的。”
说完,又看着茜娘道:“你说,我今天是不是把话说得太直了些啊?”
沈茜微微一笑道:“相公,就算你说得这样直白,她还不定能明白呢。”
“我想,她听了今天那些话,应该不会再做那样的糊涂事儿了。”
韩奇略一沉吟,便很有把握地点点头道。
“我看不见得。”
沈茜摇摇头道,“以我对大嫂的了解,她肯定不会就此罢手的。咱们还是防着点好。”
韩奇一听,淡然一笑道:“没关系,你也别太担心。我们做到仁至义尽了,若她还执意妄为不罢手,那我们再说话才名正言顺,才占理不是?”
“嗯,是这么个理。”
沈茜便十分肯定地点点头,又看着相公的眼睛,道:
“夜深了,相公,你今天走了半日路,也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是啊,咱俩尽顾着说闲话了,还有一样重要事没做呢。”
韩奇笑着,轻轻捏了捏茜娘的脸蛋,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沈茜便红了脸,从相公的怀里挣脱出来,去端了洗脚水来,俩人洗完脚,才宽衣上床。
吹了灯,一躺下,韩奇滚烫的唇便压了过来,在沈茜双唇上温柔地逗留了一会儿,像脖颈滑下去。
“茜娘。”
他轻轻唤了一声。
“嗯。”
沈茜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点燃了,她轻嗯了一声,就软成了一团。
“你怎么这么香?”
韩奇的唇从脖颈继续向下漫游。
“嗯呢……”
然后,沈茜便感觉浑身一阵颤力,某只大白兔,便像被什么叼了起来,腾空而起。
初秋的夜,已是万籁俱寂时分。
微风吹拂着院里那棵梨树,发出刷拉拉的响声。
西屋里,韩奇和沈茜,在黑暗中翻腾着,将这宁静的夜激荡起一个又一个迷人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