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可有什么好看法。”沈茜便从善如流地问。
而闻言的韩奇也不急回答,而是先一摸下巴:
“习武之人,每日勤学苦练自然是基本,但若是真想立一番事业,也不能只凭着这些日常的训练。”
“相公的意思是?”沈茜虽然被韩奇说得很是糊涂,但也清楚韩奇定然是为了小骏好,下意识问了半句就住了口,等起了韩奇的解释。
果不其然,韩奇接下来说得就是更详细了:
“而小骏如今习武已有月余,应已算得上是一名习武之人了。但一来乔大叔腿有伤,二来他也不认识其他习武之人,所以我猜他真正与人对打拆招的机会定然是很少的。”
“是,是啊。”沈茜想起初见乔大叔时乔大叔的模样,又想起之前看望小骏时乔大叔专心的模样,忍不住反驳了一句:
“乔大叔腿这么不方便还慷慨地教小骏习武,小骏怎么能和他打呢。”
“我倒不是这个意思。”韩奇看她这样,就知道她没领会自己的想法,索性拉了她在桌边坐下,才细细解释了起来:
“人都说习文习武迥然不同,但其实在我看来,也是有异曲同工之处的,那就是都不能闭门造车。”
沈茜听到这里,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会错意了,懊恼一捂嘴,不肯多说了。
自然,引得韩奇又是一阵失笑:
“茜娘你也不必懊恼,我今日所说,也不算什么大道理,就只是平平常常地跟你分析一下习武到底为的是什么。”
“习武为的是什么?”沈茜一想当日小骏在带自己拜访乔大叔之前说的话,心中不觉又是感动又是心酸。
我要是像乔大叔一样会武功就好了。我就可以天天给姐姐送鱼吃,再也不怕大伯母打我了……
想着想着,险些又落下泪来。
韩奇看她如此模样,担心她伤心起来影响身体,连忙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这才细细开始分析:
“世人习武无非就是两条,要么强大自身,要么保护他人,只有定了这两条主路,才好循着个人情形再分支流。”
“这倒是没错,只是又和小骏有什么关系?”沈茜有些迷惑。
“自然是有关系我才会这么问的。”韩奇笑意很是温柔,“当日小骏习武时你便同我提过,小骏习武,一是为了不再受大伯母欺负同时也能护一护你,二就是因为他本身也很崇拜乔大叔。”
沈茜想起弟弟带自己前去乔大叔家时亮闪闪的眼睛,便是点了点头:
“这倒是,小骏每每提到乔大叔都是一番崇敬模样,我都少见他那么喜欢一个人。”
“正是如此,我方才才会问你,习武是为了什么。”
韩奇伸手将她揽得更紧,语意也多了几分叹息:
“世上无人生来强大,皆是有所求有所望才会去努力变强。正如小骏,他也是希望自己有所改变,有所成长,才会去那么费心地拜师学艺。”
“这倒是……”沈茜被说得心底又是一软,一时又恨
不得马上冲到小骏面前把他抱在怀里好好一揉了,“小骏,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