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会。”
沈茜说这么多本就是为了揣摩着王氏的态度劝她接受这个法子,这会儿看她虽是担忧发问,眼底却没有多少真正的惊惶,而更像是借着这一问试探自己到底对自己的方法有多少自信,便了然王氏已经意动了。
所以她斟酌了一瞬,便将原本还想放得更温柔的话语落得严肃了许多,以便更快地催着王氏接受:
“大哥大嫂再怎么说也都是活了半辈子的人,不至于真不辨是非黑白,如果这人能将他们两个都骗过去,就意味着这人心计失礼其实都不低,所以很有可能光是我们没办法对付他,甚至还很有可能逼得他狗急跳墙。”
“所以我觉得,用这样的厉害人物来追查,起码也能让他投鼠忌器,不敢做得太过了。”
沈茜一口气说完这些,才颇是期待抬头看向王氏。
而王氏方才一问本就是为了确定沈茜到底对自己的法子有没有谱,如今一看她说得十分有理,想得也颇是长远,也就果断点头答应了:
“那行,就按着你说的法子办吧。”
然而,还不及沈茜松下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王氏又冷了眼加了一句:
“不过……这用来管事的人,得我来定。”
没料到都说到这里了还能峰回路转,沈茜被她说得一愣,下意识就想要反驳。
然而仔细一看王氏已经不掩寒意的眼神,沈茜又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若有所思一笑,便又压下了想要开口的裕望。
……
话再说回韩大郎一家,其实就在沈茜他们因为虎娃这件事辗转反侧思量万千的时候,他们的日子也并没有沈茜他们想象的那么潇洒。
实际上,打从跟王氏吵了一架回家,韩大郎,甚至大郎媳妇一想到王氏最后的表情就有些心惊肉跳,总觉得会有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发生。
为此,他们还连着好几天没敢睡觉,净趴在墙上细细听隔壁的动静,判断隔壁到底是砸东西还是吵架,以反推出这一切是不是针对他们自己。
毕竟老话都说了,会咬人的狗不叫,按着王氏那个爆炭脾气,之前没狠狠骂他们一顿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之后竟然也平平静静地抱怨都不抱怨他们,就难免他们开始惶恐王氏是不是对他们憋着什么大招了。
然而听都已经听了好几天了,隔壁却一直风平浪静,该吃吃该喝喝,该干活的干活,该偷懒的偷懒,别说是什么摔桌子砸碗了,连大声说话都是没有的,反而听得他们越来越忐忑不安了。
这一日更是,好容易看着沈茜出了门,回来也是难得一幅凝重模样,他们想着总该有什么动静了吧,为此还很是松了一口气。
哪知道沈茜一回来就扎进了王氏的房间,而后就一直没有出来,他们也依然没听到任何大的动静,一时间又是紧张又是烦躁,自己先没忍住吵了起来。
“早就跟你说了别那么早送出去别那么早送出去,你非不听,逮着二郎上学来不及盯着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