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韩奇是秀才,而且又要考试,之后还不定什么前程呢,跟他打好关系准是没错的,所以县官一接到这件事就匆匆召集了人手准备着了。
而且方才也是,明明不用跪的只有秀才本人,他也算着没别人看到,而后出于讨好韩奇的心思让沈茜他们也不跪了。
虽然好像……这份心意,也被那个不识趣的疯妇打破了……
一想到这里,县官也有些生气了,都不问沈茜王氏是否弄错了,便冷着脸质问起了韩大郎和大郎媳妇:
“你们两个刁民,上了公堂还敢说谎,明明你们家主母都说了孩子丢了还敢跟本府狡辩,难不成是你们丢了孩子所以心虚?!”
其实他说这话也不纯粹是为了发泄不满,而也是细细揣测了一番才敢说得这么直接的。
毕竟虽然他不太爱管事,有了案子,只要不是严重的,都喜欢和稀泥糊弄过去,但也不意味着他就彻底是个草包。
之前只有沈茜王氏过来报案说爹娘送走孩子后找不到时,他就觉出了奇怪。
再怎么不靠谱的爹娘,也不至于明明亲生儿子丢了也不管,让分了家的奶奶嫂嫂来报官。
除非,其中还另有隐情。
只是她们说得笃定,又有村里唯一秀才的担保说只要他们衙门找回孩子,而且还特意说了连找孩子也只能放在暗处不能让别人知道,县官才察言观色地明明怀疑也只是压了下去。
现在真正把人带到,一看他们歇斯底里的情状,即使沈茜她们已经留了面子只说是他们送走儿子而不知道儿子丢了,县官也大概能猜到这儿子恐怕干脆就是这夫妻俩丢的。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本就已经颓然下来的韩大郎和大郎媳妇立刻浑身一个颤抖,而后惶恐地对视了一眼。
许久之后,才由稍微冷静些的韩大郎接口答了下去:
“是……是……是我们不敢说,其实孩子……是丢了……”
而那边的大郎媳妇,干脆已经彻底放弃一般残败着脸色低头了,好在她总算还有点良心,即使已经迎着沈茜王氏冰冷的目光,也还是拼命挣出了一句:
“求……求县官老爷帮我们找到孩子……”
虽然已经得了他们的承认,县官却也不急着发落,一面心道果然如此,一面又看了看沈茜和王氏的神色,看她们虽然眼底叹息,神色却到底还是停留在了冰冷,也就心里有底了。
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人家秀才老爷的家眷都说了只需要找孩子,那么其间无论有什么问题,就都不能自己来管了。
所以县官只在心里叹了口气,感叹了一下秀才家里也不安宁,便聪明地跳过了追查真相,而开始循着惯例开始问些寻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