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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流血抉择(作者:秦岩涛)

七天后,魏兰馨终于出现在我面前,说这几天公司忙,没有空闲时间来看我,也很想我,尤其是想我给她做的菜。

我满足她的愿望,回到我的住处,给她做了一席大餐,魏兰馨这次没再喝酒,也吃不下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我,我心里明白她的想法,但是没有说出来,我找人给我俩照了很多相片,那种感觉就像要分开的最后留影,心里很凄凉和难过。

在一个双休日的时候,我迫不及待地跟魏兰馨说我要带着两个朋友去游玩。她也很高兴,爽快地同意跟唐伟和米香见见面。

于是,我们四个人驱车三个多小时到了一个风景区,那里风景迷人、空气新鲜。

今天唐伟和米香的心情很不错,两个人总是手牵着手,形影不离的,我的预感就是两个人的爱情已经结了一个大大的硕果,是时候可以品尝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唐伟说决定要在下一个月要与米香进入婚礼殿堂,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激动,说这也太快了,闪电式结婚看来发展的速度惊人。我说,要在他们结婚的大喜日子送给他们一样好的礼物呢。

米香说:“金钱永远比不了感情,不需要什么礼物的,只要弟弟按时参加就足够了……”

唐伟跟我说:“你应该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叶红,你已经找到了你的情感,不要让她再等你了。”

我笑着说:“我爹已经通知她了。”

我们寒暄着,魏兰馨却躲在一旁,脸色不好,我去看看她,她却弯下腰来,早上的吃的饭却吐了出来,症状很明显,我知道她可能怀孕了。

米香大笑说:“酒壶的动作也太快了,你就要当爹了。”

如果是这样,当然是一个高兴和意外的事。唐伟和米香鼓励我要把魏兰馨领到医院去检查一下,找个日子举行婚礼。

我对唐伟小声说:“什么结婚不结婚的,有些事不是一个人能把握得住的。”

我们四人风风火火地来到市最好的医院为魏兰馨做妇科检查,大夫恭喜我要做父亲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魏志雄和邰美胜那里,他俩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要求让魏兰馨在医院养几天,让大夫拿出一个最佳方案,让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健康的成长。

这时候,魏志雄找我谈话说:“我们魏家有后了,你也是我一生值得信赖的人,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家的人了,希望要好好对待兰馨。”

我也诚恳地跟魏志雄表白:“以后我对待兰馨会像自己的生命一样,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

我承担了我一生没有过的责任,这也是每个人必须经受的过程。

既然事情都这样了,领取结婚证是必须的,我跟魏兰馨按照中国的传统,去了民政办理了结婚登记。

魏志雄也很高兴,然后跟我说他后天就要回台湾,去参加一个活动,让我收拾一下,正给我办理去台湾的手续,下个月要我和魏兰馨一起回台湾,在那里举行正式婚礼,问我有没有什么意见。

这个消息是我从来没想到的,我知道魏志雄要回台湾进行公投。我当然有去台湾的意见,那就是要我离开生我养我的土地呢。我说:“留着大陆不也很好吗?”

我对他的话很不满意,也没有什么办法去对抗,我只有说:“大陆这边正在搞经济建设,人民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要说有贪官,那么台湾贪官也是很多的,台湾人民除少数原住高山族各系同胞以外,绝大多数是在清代从福建、广东等地称居来的,不要忘了咱们是一个老祖宗的……”

魏志雄听了我的话,好像非常生气,转过身去一言不发走掉了。

唐伟和米香在一旁一个劲地给我鼓励。

唐伟悄悄跟我说:“了不起啊!哥哥,在中国土地上长出来的都是最棒的大苞米……”

魏兰馨从妇科检查室走出来,我跟她说:“你老爸生我的气呢。”

她就问怎么回事?我就把刚才的事跟她说了一遍,她没有说什么,说她现在身体还不错,要我好好照顾自己,然后走出医院,驾着车独自走了。

我回到公寓心里烦躁,自己用水果刀削了水果,正想给魏兰馨打电话,问她在哪。

魏兰馨却打电话过来,我说我在公寓。不到二十分钟的样子,魏兰馨就来到了公寓,眼睛有点肿,像是刚刚哭过的。

我很心疼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魏兰馨又掉泪了说:“我父亲跟我发了脾气,坚决要你跟我一起回台湾,你要是不去,我们……”

“我们?我们怎么了?你父亲是不是要断了我们的关系?……”

我的预感真的来了,我们距离太远、差距太大,很不现实,有点离谱。

魏兰馨点点头。

我很失望,摇摇头说:“看来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了,我可以把你给我的所有都还给你,我不可能抛弃我的祖国……”

魏兰馨哭得更厉害,突然她抬起右手用力打了我一个嘴巴然后说:“难道你可以背叛我?你跟我父亲发过誓了的,你这么快就忘掉了?”

我很无奈,一边是未婚妻,一边是我的立场,怎么办?我说:“兰馨,你可不可以跟我在大陆生活,等把孩子生下来后,我们回到我的家乡,为家乡做一点实际的事……”

魏兰馨好像很绝望底说:“如果我离开了父母,我什么都不会有,我在大陆唯一的缘分就是你,我不想跟你过苦难的日子,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走?!”

我苦笑着,摇摇头。

魏兰馨突然从桌子上拿起我刚用过削苹果皮的小刀横在我的面前然后说:“你记不记得我和你相识的时候,我说过什么?”

我回想起了和她刚认识的一句话:对于报恩来说,我可能不够格,我相信我这次赌得起,如果赌不起,你也将不再有重生的机会……

我知道我面前的未婚妻将有什么样的狠心,我说:“我都知道了,如果我达不到你的要求,你要杀我,对不对?”

魏兰馨眼睛里闪烁出了一种冷光看着我说:“我从小就有一个个性,如果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

我苦笑着说:“以前曾听说过女人毒蝎心肠,没想到今天我能领教我救过的、怀着我的孩子的女人要对我下毒手,你即使是杀了我,我记得有句话说:生我养我者父母,舍命可报;生我未养我,断指可报;未生我,为养我,何以为报……”

魏兰馨一股泪水流下来:“你还有没有什么遗言。”

我说有啊,还没有为我的乡亲做好事,尤其是为乡里正在上学的孩子们盖一所学校,还有为村民做一些好事。

魏兰馨举起颤颤巍巍的拿刀的手说:“你真是一个混蛋!如果你不死在我的刀下,我每一刀就给你一百万元,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我笑得很惨然,说:“你喜欢做游戏是吗?来吧!我挺得住,如果我死了,也不会埋怨你什么。”

她的脸也变了色拿着水果刀,颤颤地用力在刺中我的肩,已经感觉到冰冷和生硬,划开皮肤后接着就是刺骨的疼痛,我没有一丝退步,我咬着牙挺直了腰。

一刀、两刀、三刀……我的鲜血流进了我的内衣、流到了地上,一共是六刀,她边刺边痛声大哭,豆大的眼泪喷涌而出,然后把带血的刀扔在地上,一把抱住我,用力用拳头打在我的另一个肩上,大声嚎啕:张酒壶,我太恨你了!这辈子不会放过你的……她说完,抛下我已经跑着出了门……

我往后退了一步两眼茫然底坐在了沙发上,心内的疼痛要比伤口的疼痛还要剧烈呢。

魏兰馨真的离开了我。

我辞退了在魏鑫公司的工作。

十天后,魏兰馨派人给我送了一个信封。

我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写着:我一直承认你是我的恩人,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将对你的记忆将刻骨铭心。待孩子生下来后,回到大陆,你会见到另一个希望。永远爱你的兰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