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沈璐哭累了,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冷醒后,沈璐神情恹恹地从床上爬起来,也无心打扫地上的碎纸片,直接离开了房间。
医院里的事情差不多澄清了,监控录像向外公布,舆论方向立马改变方向,几家恶意造谣的媒体已经通过法律手段进行处理。
医院已经妥善处理好这件事了,许含宥并没有在意,可是沈璐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上班了。
许含宥打了个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过了很久,才接到沈璐回拨的电话。
“师父。”沈璐无力地从沙发上坐起来,有气无力地叫了声。
“沈璐,你怎么了?”许含宥听她的声音不对劲,有点沙哑。
“没事。我感冒了,忘记请假了。”
“好,注意身体,有事打电话给我。”
“好。”挂了电话,沈璐从抽屉里拿出耳温计,测了一下体温,39.3℃。
体温又高起来了。
她起身从医疗箱中拿出了退烧药,剥了一粒塞进嘴里,苦涩的药丸滑过舌根,泛起一股苦味。
沈璐端起桌上的冷水喝了几口,终于把口腔里的苦味冲淡了。
拿起一旁的手机,上面是陶泽墨发来的一条短信,就三个字:
离婚吧。
陶泽墨已经把她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了,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昨天有人摁了门铃,沈璐以为是陶泽墨回来了,飞快地冲到门边打开门,屋外却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他严肃地递给沈璐一张纸,还是一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签字!”陌生男人强硬地下了命令,将纸和笔粗鲁地塞给她。
沈璐木讷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写完最后一笔,手下的纸立马就被抽走了。
陌生男人转身下了楼,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其他的与他无关。
沈璐呆滞地盯着空无一人的楼道,眼泪仿佛已经哭干,再也蓄不起一滴泪。
过了很久,沈璐慢慢关上了门,破碎的心脏仿佛尖锐的玻璃渣,刺破身体的每一分每一寸。
根本不用奢想七年之痒,她和陶泽墨的婚姻只存在短短的半年。
甜蜜的曾经历历在目,沈璐自嘲一笑,自己真的是太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