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飞差点背过气去。
他是整日脱了裤子,把屁股露给人看还是怎的?
留不留疤,难不难看,这有什么关系吗?又不是在脸上留疤。
非夜姑娘一个女子尚顶着满脸伤疤,都能在人前走动,他屁股又几道疤就怎么了?
屁股有几道疤就要羞得难以出门了吗?
这吴擎什么逻辑?
吴擎可管不着解飞怎么想,他可算了给他安排得十分周到了。
今日这一早就这么舒心,心情简直不要太舒畅。
昨夜还在感叹着,解飞不给他面子,他又不好私底下去找他出手解气,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自当一切都要往沉稳了想。
要是屁颠颠的,因为心里一时不爽快,就跑去和解飞大打出手,那和江凌那二愣子有何区别?
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凌忽而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叹息一声。
不知是不是主子正在想念他?
他离开主子这么长时间,实在是恨不得立即回京,不过他手上的事情没查完,自然不可能这时候回京的。
虽然漠王早已踏上了回京之路,可此时恰恰也是查他的大好时机。他定要将漠王的事情查个事无巨细,给主子一个满意的答复,彰显一下他这个沙雕卫指挥使的过人之处。
再说吴擎,又命人在西苑给解飞收拾出一间上好的厢房,给他养伤。
解飞野惯了,从来都不需要房间,每日都是风餐露宿,这比较符合他作为一个杀手的行为。
可是无奈,现在若是把他挂在树上养伤,估计他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吴擎一切安排妥当,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道:“刚才我说去主子那里领罚,是开玩笑的,你可千万别当真。”
解飞闻言,忽觉胸口一阵绞疼,伸手捂着胸口,内心咆哮不已。
吴擎这无耻老贼!
是跟在主子身边太久了吗?竟然也学得这般无耻!妄废他方才还实实在在的感动了一把。
若是他现在不是有伤在身,他定要上前去将吴擎暴揍一顿。
解飞满腔怒火,目光紧盯着吴擎离开的身影。
心灵和身体同时受到了创伤,让解飞心口郁气成结,一口鲜血直窜上他嗓子眼,解飞忍着没有吐出来,又给咽了回去,只是满口的血腥味,在不断的提醒着他,这口气觉得不能咽下去!
等着吧,等他养好了伤,再去找吴擎慢慢算账,现在当然是处理伤口最要紧,可不能真在他屁股上留点疤。
别人看不着,他留着自己看还不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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