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夜在下便私自下了命令,让那些暗中跟随我们进京的死士先行一步入宫,不是行刺皇上,而是挟持,今天王爷会入宫面圣,那是情理之中,可是却不会有人知晓,皇上早已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漠王心中震荡,将跪在地上的云傅一把提了起来,瞪着双眼道:“这么重要的事情,没有经过本王同意,你竟敢擅作主张,你可知此事一旦失败暴露,将会把整个漠王府,甚至是本王的母妃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云傅不惧反笑,道:“王爷放心,在下起先也担心事迹败露,可是一切比在下想象的还要顺利,皇宫之内虽说戒备森严,可我们一手培养起来的死士,也不是闹着玩的,大概就连皇上都不会预料到,在进京的第一个晚上,我们就会动手,所以此时养心殿上,除了皇上自己,全是我们的人。”
漠王咽了咽口水,抓着云傅的手微微松开,道:“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你可想过一旦失手的后果。”
这一刻,漠王忽而感到一阵阵后怕,若是云傅失手,只怕他今日根本就走不进这宫门吧。
云傅道:“在下既已誓死一生追随王爷,定要为了王爷的周全着想,又怎能明知是龙潭虎穴,还让王爷亲自去淌这虎穴,在下定当是要竭尽全力,为王爷谋后路。”
“王爷,此时皇上就在养心殿,是要将他软禁之后,让皇上退位让贤,还是让他忽得急症驾崩,让王爷继位,全在王爷的一句话下,反正无人知晓,皇上突然召集王爷进京的目的,该是什么,全由我们说了算。”
漠王双眼微微泛上血丝,紧盯着云傅,一字一顿的道:“你想让本王弑!君!杀!父!”
弑君杀父,这种话若是传了出去,必然会让世人诟病,就算最后他坐上了皇位,他必然也会成为史上最臭名昭著的一个皇帝。
他野心虽大,可却大不到能够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初到陵州之时,那时安成落正是最得圣宠之时,不仅仅父皇宠他,就连皇爷爷也宠他,朝中更是有不少的大臣都倾向于他,简直就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漠王不甘。
同样是皇上的儿子,为何两人差距却如此之大?除了他的母妃,何时有人主动关心过他的生死。
他自请去封地,就是为了能够远离天之脚下,他才有机会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他怎么会甘心一辈子只当一个亲王或者是一个藩王?
他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能够有足够的实力,去和他的十一皇弟争夺。
他要夺走的,就是安成落手里的一切。
可是似乎老天爷不太眷顾他的弟弟,竟然让安成落一次意外残了双腿,自此让安成落跌落了神坛,也让他失去了和安成落一争的机会。
可是他不急,没有了安成落,他还有那么多弟兄,总会出现一个能和他一争高下的人。
皇子那么多,可皇位只有一个,谁都有机会去争上一争。
但似乎,此时云傅让这一切都提前了,也变得更加简单了。
他不知道该感谢云傅当机立断,还是该担心将云傅这样的人留在身边,以后会不会成为祸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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