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非夜忍不住的咬牙切齿,她现在恨不得能把这条死咸鱼给嚼碎了,吐去喂狗。
安成落心头微凛,常言道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啊。
嚼碎就算了,居然还要把他吐去喂狗,想他堂堂一个王爷,这下场未免也太惨了。
微微正色,安成落整理了一下衣服,沉吟道:“既然母妃邀请你进宫参加赏花宴,那该学的礼数还是要学一些的,免得到时候你进了宫,被其他人为难,本王这就给你安排两名教养嬷嬷,这几日辛苦你和嬷嬷学学宫中的礼仪。”
非夜冲安成落翻了一个白眼,道:“我又没答应要去。”
“嗯?”安成落挑了挑眉,道:“方才你咋咋呼呼的踹门而入,说的事不就是答应嫁给本王,现在这赏花宴就是你最好的机会,你不去那你打算怎么嫁给本王?嗯?”
安成落的语气中充满了质问,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那是来自一个王爷,从自身流露出的与生俱来的威严。
非夜心头略微的颤抖了一下,她从未见过安成落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每一次安成落更像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浪子,语气中每一次都充满了调侃和不正经的意味。
“我……我……”非夜支支吾吾,一时竟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
安成落嘴角微扬,迈着步子,不断的逼近非夜,一边不紧不慢的道:“说个话都不利索了?你以前那股杀人的气魄哪去了?”
不说起这杀人的气魄,非夜还不至于那么恼,可这一经提起,非夜心里头就恨不得立即抽刀,将安成落千刀万剐。
这些时日,她除了在自己那院子里练练身手之外,根本就没和人打过架,身手不仅生疏了,就连血腥之气都快忘记是什么味了。
而这全都拜安成落所赐,若不是他这安王府太过安逸了,她会快要忘记杀人是什么感觉吗?
她还有血海深仇未报,现在可不是她安逸的时候。
安成落很想和非夜说一声冤枉,这安王府向来守备森严,安逸那是自然的,这世上大概也没几个人,敢像她最初那般,两次上安王府来行刺。
如今更是有解飞隐藏在安王府暗处,就算是有谁胆敢到安王府来行刺,只怕还没踏进安王府,就得丧生在解飞的手中,第一金牌杀手,可不是盖的。
非夜眼神暗了暗。
安成落突然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这不由得让安成落微微诧异,非夜竟然在他面前隐藏起来自己的心思,难不成是她发现了什么端倪?
可安成落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就算是有时候非夜所想确实挺让他汗颜的,可他面上还是能够做到不动声色的。
若是连喜怒不形于色这点本事都没有,那他这个王爷也算是做到头了。
半晌,非夜微微勾了勾唇,开口道:“要让我去参加赏花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安成落轻笑一声,问道:“什么条件?”
如果不是什么太过分的条件,答应非夜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连晓家他都可以帮她夺来,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他办不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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