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落抬了抬头,望着湛蓝的天,伸手遮了遮那刺眼的阳光,虽是入了冬季,这午时的太阳,阳光洒在人的身上虽让人在这冬季里感到温暖,可依旧刺眼。
沉默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那些身处高位的人,就如这耀眼的阳光,在这冬季里,虽然能让人感到暖和,可是并不能直视,越是身在高位的人,所筹谋的,自然是能在朝堂上更进一步,若是母妃选了那些人的女眷入宫,即便最后真的选中了谁,只怕也是在自取其辱罢了。”
丰时紧抿着嘴,眉头皱到了一处,他有些能够理解王爷的话,就好像振国公的嫡长女一样,最后落得个退亲的下场,那才是真真正正的被人笑话。
一个王爷,若是数次被退亲,面子挂不住不说,只怕会成为这史上最大的笑料。
安成落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继续道:“母妃深知本王的心意,选这些家世一般的,何尝不是在给本王的心意打掩护,那些位高权重的人,虽然能算是锦上添花,可却也将她们的差距拉开了,到时本王可就不好选了。”
丰时眉眼瞬间舒展开来,脸上荡起一抹笑容,道:“属下明白了,翎妃娘娘是怕那些贵女的身份太尊贵,非夜姑娘会被她们比下去,若是到时候王爷不选那些贵女,偏偏选了非夜姑娘,会将非夜姑娘推到风口浪尖上。”
安成落向丰时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眼神,这话说的一点不差。
不过可不单单是一个非夜姑娘,还有华仙儿呢。
虽然江南华家名声显赫,可和京中那些大家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丰时竖起了大拇指,道:“娘娘和王爷不愧是亲母子,娘娘对王爷这份心,可实实在在是贴心极了。”
安成落扬了扬唇,他的母妃,一直以来都是向着他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虽然不甚在意,可赏花宴之事,能够走街串巷,被百姓皆知,只怕这事是有人在背后操控,推波助澜,平白的给她的母妃添堵,他又怎么能如了那人的愿。
收回视线,安成落抬手揉了揉有些生疼的眼,缓缓道:“去查查是谁放出的流言,这件事本王记着了,以后找到机会,一定要好好的回报一番。”
丰时双手抱拳,认真的应道:“是,属下立即去查。”
吴擎和江凌已经连日,暗中赶去了天台山,天台山之事也是事不宜迟,如今在这京师之中,就剩下一个躺在床上依旧无法下地的解飞,和丰时。
大大小小的事件,便都落到了丰时的身上。
京中的沙雕卫也暂时交由丰时去调用,虽然这让江凌很是不满,可现在是多事之秋,就算是他再不情愿,也只能听命行事。
再说江凌远去天台山,京师的事,他鞭长莫及,这种时候,自然是把京师的沙雕卫交给丰时更妥当。
沙雕卫出马,这事用不了多长时间便查明了来源。
起先是几名游手好闲的酒汉口中传出的,这些人在京中的某一片,也算是出了名,起初多数人都是不信的,只当是在说酒话,怎奈说的人多了,自然而然的,也就不由得人们不信了。
而这几个酒汉,之前都曾接触过同一个人,经查,此人是来自宫中的采办公公,而此人,正是皇后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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