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何止又?是又双叒叕。”欧歌翻了个白眼,“我今天在附近偷听才知道,南薄氏仗着最近刚升为A级,把接壤的B级氏族侵略了个遍。这附近的良山氏、曲周氏、何曦氏,最近都被迫割过地。”
“诶?”嬴阙睁大眼睛,“我怎么不知道?”
“我感觉,大概是因为南薄奎对扩张急不可耐,有点后悔当时同意你暂缓割地而转为一个月后的决斗赌注吧。”欧歌耸了耸肩。
“我今天听到,好像是在来独孤氏之后,南薄氏每次侵占别人的领地,占地就算了还非得逼着人家保密,甚至不管有什么情绪都要正常参加临夏祭典,否则侵占更多。”
“唔……”嬴阙喃喃地说道,“不应该啊,以南薄奎的性格,他本应是那种好胜还好炫耀的人,怎么会突然这个低调地扩充领地?”
“看来……”他沉思良久后说道,“是我想错了……”
“什么错了?”欧歌眨了眨眼。
“自那晚立下赌约开始,我冷静下来后,便时常思考这件事背后的道理。”
“我原先以为,从那次在西川崎雄办公室外听到他跟南薄奎的谈话内容来分析,南薄奎应该是元老院派来刁难独孤氏族的。”
“因为我总是隐隐觉得不对劲儿。他们谈话的内容有点过于巧合,就好像是为了故意给我听到,设下圈套,然后当晚故意激我立血誓赌约,以日后在决斗场上彻底置独孤氏为死地。”
“因为,根据我这么长时间的推测,西川崎雄很可能做过什么对不起子夜,甚至是当年的厚伯父的事情。从这个角度分析的话,西川崎雄显然不希望独孤氏再重回元老院,或者再次强大。”
“所以,他的意思应该是联合元老院其它A级氏族,合力排挤独孤氏。而南薄氏族跟我们的决斗,就是开端。也正是想到这一层面,才让这两天的我这么发愁。”
“唔……”欧歌思索着,摇摇头,“你分析的好像没错啊……诶?别看你平时看起来就一纨绔子弟,暗地里还很会动脑筋嘛……”
“嘘,别打岔,没跟你贫嘴。”嬴阙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神情严肃,“但是,还是不对。从你刚刚跟我说的信息来看,这个推理有点问题。”
“诶?什么问题?”欧歌面朝他直起腰,向前挪了挪身子,两只狐耳高高竖起。
“从中我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很可能会成为决斗致胜的突破口。”嬴阙露出了一摸如同坐在赌桌前的微笑,冰蓝色的眼眸深不见底。
“能让南薄奎如此低调却依然不忘收割弱族领地的原因只有一个,”他缓缓突出一口气,一字一顿说道,“南薄奎跟西川崎雄为代表的传统贵族之间,关系好像,也不那么好嘛。”
“啊??”欧歌懵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你想想,”嬴阙转头对欧歌说道,“南薄奎是一个欺软怕硬、欺下媚上的人。他严禁那些被割地的氏族有异样表现,是因为什么?”
“他有所顾忌?”欧歌试探性的问道。还未等嬴阙回应,她便突然恍然大悟:“噢,天哪!你是说……”
“他扩张领地的事情,不想让西川崎雄知道?!”
“反应还不算太慢。”嬴阙露出一个胜利式微笑。
“这确实是一个很有用的信息……”欧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你的意思是,拿南薄奎暗自扩张领地的事情威胁他,让他服软在决斗里放水?”
欧歌枕着双臂在草地上躺下,“用这些元老院里暗自角逐的权利斗争反咬一口,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然而,嬴阙却缓缓摇头:“不,我可并不打算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