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么称呼?”独孤爵和善的笑着,开口道。
“我叫欧歌。”
“欧歌?”独孤铭突然开始仔细大量着欧歌,“你姓欧,莫非是欧言庭的女儿?”
“……”欧歌一顿,眸间掠过一丝淡然。“不,我不是。欧言庭的女儿名叫欧双,我……是她的朋友。”
“那么,不知欧姑娘来我们独孤氏族,有何贵干呢?”独孤爵问道,友好地示意欧歌坐下。
“我这次来到独孤氏族,是想帮助独孤嬴阙和他的兄弟们赢得此次决斗。”
“赢得决斗?”独孤铭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小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认识嬴阙那孩子的,也能理解你们年轻的一腔热血。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比起花时间在决斗上,还是不如务实一点好。”
“可是銘伯伯,不认真准备决斗,赛场上就不会有性命之忧吗?”
“力量悬殊却还硬要殊死一博的话,会。”独孤铭淡淡开口,“但是聪明一点,尽早主动认输,使对方按规则无法继续攻击,就不会。”
“可是,如果还没上赛场就认输,不就等于是认人下菜将领地拱手让人,赌约还有什么意义?”
“小姑娘,不认清现实好高骛远,最后让他们几个氏族的希望通通覆没于区区一个决斗场,牺牲大好的未来,才更没有意义。”
………
嬴阙在会议室对面的街道上停下奔跑的脚步。他四处张望,都没有看见欧歌人影。
“大晚上的,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嬴阙暗自嘀咕。突然,会议室的方向传来一丝属于欧歌的气味。“老天,不是吧,她跑到会议室里捅什么篓子去了?”
嬴阙快步穿过马路,来到会议室门口。他正打算推门而入,门内却传来欧歌的声音:
“銘伯伯,我理解您的想法。说实话,在我刚从嬴阙口中得知这件事的时候,也只觉得他行事鲁莽、不计后果。”
嬴阙一怔,悄悄将手收回,继续听道:
“我出于不忍,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来了狼域。但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我发现,嬴阙其实比您和我之前想象的要成熟、有责任感的多。”
“并且,我可以确信的是,无论是在这件事上还是在今后,嬴阙的潜力,都比我们最初设想的要更大一点。”
嬴阙靠在门边的墙上,微微睁大了眼睛,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之前的他,可能是因为他父亲的事情,沉溺于过去的悲痛里,始终不愿意长大。”欧歌继续开口道,“但是现在的他,或许跟以前真的已经不一样了。如果您今后多了解他一点或许就可以发现,嬴阙也有很多过人之处,足够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好族长。”
“我个人相信,也诚恳地希望您能相信,这次的决斗,嬴阙带领的独孤氏,胜率一定比您想象中更大。”
一种别样的感觉在嬴阙胸腔中漫开。他靠着墙想到,“有多久,没有听到别人肯定我的声音了?……”
会议室里,独孤銘沉默良久后,缓缓开口,“我倒是愿意相信嬴阙的能力,我只是……不想让独孤氏的再平白牺牲本可以大有作为的人了……尤其是年轻人。”
“不会的。”欧歌斩钉截铁地说,“我认为,嬴阙不会做出不靠谱的牺牲的。”
“好吧。”独孤銘缓缓点头,“但是,姑娘你今天来到这里,不会就是为了跟我们说这些的吧?”
“啊,不是。”欧歌挠了挠头,“您不提醒我都快忘了。我今天来,是想请求二老一个事的。”
“哦?”独孤爵微微睁大眼睛,“请求我们?什么事?”
“嗯……”欧歌犹豫再三后,轻轻开口道:“我希望……长老们可以同意,不要取消氏族参加今年的临夏祭典。”
“临夏祭典?”独孤銘皱起眉,“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想着参加这些乱七八糟的活动。”
“我知道您会这样认为。”欧歌微微转了转眼珠,直起腰说道,“但是,据我所知,临夏庆典本应是狼族最盛大的庆典,也并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活动吧?”
“是啊,非常盛大的庆典。但是,你觉得在如今独孤氏这样的局面下,适合参加彰显一年功绩、载歌载舞的庆典吗?”
“唔……”欧歌点点头,“如果按照您现在认为的局势来看,我能理解您不愿意参加的心情。但我想说的是,从我看到的情况来看,独孤氏今年参加庆典,一点都不丢人。”
“反而,在热闹的盛会一旁黯然自伤,可能才更会被人暗地里取笑。”
“哦?此话怎讲?”一旁的独孤爵饶有兴趣道。
“据我所知,最近被南薄氏族侵占领地的氏族,可不止独孤氏一个。”
“什么?”独孤銘直起身子,“此话怎讲?我怎么不知道。”
“是的,没错。”欧歌微微一笑,“二位有所不知,是因为南薄氏族急于扩大领地,还不想到处宣扬,所以威胁被侵占的氏族装作无事发生。我能知道,也是因为今天偷听到南薄奎和其他人讲昨天夜里,他们刚侵占了曲周氏族的农场。”
“不仅如此,后来我继续听到,周围的良山氏、何曦氏,也曾被侵犯过。”
“这……”独孤爵和独孤銘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