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相当于开局用实力最弱的两人换掉了对方主力,看似比分处于平局,但实际上当场上剩下的三个人变成你、我、桃子和对面的南薄奎、南薄氏第四和第五时,情况对我们来说已经很有胜率了。”
“我去?”独孤豪惊叹到,“对啊,如果真能这样可就好了。我想想……按照决斗场规则,犯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攻击中累计三次在场外位置处给对手造成真实伤口的无效攻击后,会被视为恶意致伤犯规;另一种则是在对方投降后依然发动进攻者,视为犯规。”
“对,我们可以利用这两规则做文章,骗取他们犯规。同时,这几天的训练我想让渝儿和小二主要针对灵敏性进行训练,而不是一时半会儿很难补的力量型训练。到时候,避免与对方硬碰硬,也可以尽量保证他们在场上的安全。”
“嗯……有道理。”独孤豪点点头,“但是哥,决斗场上不定因素很多,万一没按设想走,最后场上剩下比较糟糕的情况,比如你一个人对抗南薄奎,怎么办?”
“唔……”嬴阙苦笑一声,“那样确实比较难办。我只能说,我们尽量按照这个思路走,剩下的还是得到了场上大家随机应变。
“最关键的是,我们各自在场上要清楚自己每个人的核心任务——你跟桃子单挑击败各自对手,渝儿跟小二换掉对方主力。这样无论最后对付南薄奎时我们场上还剩多少人,也不至于开局被团灭。
“而且,如果最后场上真就剩下一个南薄奎,即使我们这边就剩我一个,也还是很值得我好好拼一把的。毕竟打过他一个就能赢,已经很有希望了,不是吗?”嬴阙拍拍独孤豪的肩膀,灿烂一笑。
“可是……”独孤豪复杂地看着他,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沉默地点点头。
草地另一边,欧歌正向他们徐徐走来,怀里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
嬴阙看到她,起身招手:“这边!”
“这是拿了什么回来?”待她走近,嬴阙接过他手里的纸袋,向里面望去——满满一袋正熟的水蜜桃。
“这是哪来的?你买的?”
欧歌转了转眼珠,抿住嘴唇:“你觉得像嘛?”
嬴阙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你又去南薄氏族的新果园里偷了?这回还明目张胆装了一袋子?!”
“嘁,反正也是他们做强盗得来的赃物。”欧歌撅起嘴。
“……”嬴阙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他们是不是强盗是他们的事,咱们做事多少还是得光明磊落吧?无论这地儿本来是谁的,都不是我们的……”
“说够了没有?你好烦呐。”欧歌打断了他,“噌”地竖起一双炸毛的狐耳,金色双眸中冒出火星:“等你被被别人欺负到家门口,剥皮抽筋、折磨蹂躏到死,再对自己说这种什么正人君子模样的话吧。”
嬴阙皱起眉头:“啧,这么激动干嘛?我只是告诉你这样做不太好嘛……”
“激动?”欧歌不屑一顾地轻哼一声:“那还真是谢谢您了,从小吃喝不愁的大少爷。只可惜,我用不着你教我做好人好事,我也从来不是什么好姑娘!”
“嘶……”嬴阙有些恼火了,欧歌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又自顾自接着说道:“教养和善良从未给我这种人带来过好处。所以去你的规矩吧,我不需要别人赞赏,只需要无人能敌!”
“……”嬴阙愠怒地撇过头,重重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话。
欧歌一把扯过纸袋抱进怀里:“你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你!……”嬴阙瞪大了眼睛。
欧歌无视了嬴阙的表情转过身,噔噔噔地自顾自往前走,一半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来,又转过头。
“对了,再跟你传一句话:良山氏拒绝了你想合作的请求!”
她撂下这一句话后,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林子里。
独孤桃走了过来,用胳膊肘顶了顶独孤豪:“哎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独孤豪看着一旁叉着腰,看着转身离去的欧歌气到变形的嬴阙,掩着嘴悄悄跟独孤桃说:“嬴阙哥把狐姑娘气跑了……”
“谁气谁???”嬴阙猛地转过来,愤愤地指着欧歌走远的方向:“你们说说,这到底是谁气谁??”
“呃……”独孤豪和独孤桃尴尬了,独孤豪连忙揽过嬴阙肩膀:“消消气消消气,狐姑娘属火的嘛,这脾气大一点咱就别较真……”
“小狐姐姐平时也很可爱呀,对不对~”独孤桃在一旁附和道。
独孤豪一边给嬴阙顺毛,一边给独孤桃使了个眼色,朝欧歌走掉的方向怒了努嘴。
“噢!”独孤桃如梦初醒一般,比了一个“OK”的手势,追随着欧歌的方向,一溜烟跑进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