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刚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于是寻味查找,不出片刻便在一张床榻上看到那一丝已经快要干透的血迹。
“哼,这老头竟敢骗我!”
夜色已深,夜色下一群黑衣人正围着俩老叟,提刀携剑的伺候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把他们吃了似的。
“你这老东西竟敢骗我,你可知道我是谁?堂堂纯阳教二弟子!你竟敢骗我,那小子杀了我们掌教,现在逃之夭夭,你们竟敢私藏他?说,现如今他们被你们藏到了何处?说出来说不定我还可以免你们一死!”
此时的王野,可谓凶神恶煞,怒目圆睁的看着老叟,并且已经把刀驾到了他的脖子上。
“大爷,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屋里的血迹不是别人的,那是老儿我自己的啊,一天我不小心摔倒磕到了床檐上,因此才留下了血迹啊!我不敢欺骗各位大人啊!”
面对王野的追问,再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把寒光毕现的大刀,老叟吓得双腿发抖,吞了一口口水,但想到不能出卖张陵,便故作镇定的说道。
“哦?是吗?你自己的血迹,你当我王野是傻子吗?我可警告你,再不说你们的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去见阎王!”
“我真的不敢欺骗各位大人啊,我说的句句是实情啊!”
王野看了看此时的老叟,他没想到这老叟竟然这般冥顽不化,而且竟然不怕死?气的真想一刀结果了他,但是细想过后又强忍怒气没有这样做,毕竟他是来找线索的,在没问到张陵的去向前,这样的杀人没有任何意义。
他转头看了看跪在老叟旁边一脸惊恐的老伴,竟然瞬间变成了一副笑脸模样,“这位老婆婆,你看啊,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只要你能说出那小子的去向,我们必定不会为难两位,说不定还会因为你们提供的线索,把二位奉作我们纯阳教的上宾,以后在这清平郡,谁都不敢欺负二位,如何?”
“无耻,卑鄙!”张陵和玉儿一直在旁边旁观着这一切,但玉儿此时看到这王野竟然这般无耻满嘴谎言,不禁气得爆了粗口。
而此时的张陵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一切,他看着两位老人惊恐的表情和哆嗦的双腿,知道都是自己连累了他们。又瞧了瞧那些时而凶神恶煞时而笑脸相迎的小鬼们,仿佛已经能猜到老叟后面的下场,不禁紧紧握紧了拳头,他恨这帮人的狠辣,也恨此刻自己的无能为力。
面对王野的笑脸相迎,老叟的老伴内心仿佛也有了一丝动摇,转头看了看老叟。
这一幕自然被王野看在眼里,此时的他已经确定老叟知道张陵的去向,“老东西,想要你老伴活命的话,马上说出那小子的去向,否则我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老头子,我们还是说了吧,咱们本就无儿无女,死后本就无人送终,我不想死了还要被人抛尸荒野,死无葬身之地啊,老头子,你就说了吧!”
此时的老婆婆内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她狠狠的推动着老叟的肩膀,示意他还是招了吧。
“这才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就听你老伴的话,如实说了吧。”
王野看到老婆婆内心已经动摇,连忙趁热打铁走到老叟身旁,半威胁半引诱的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面对王野的诸多手段,老叟此刻竟然还不为所动,这倒有点出乎王野的意料。
“哦,是吗?你不怕死是吧?那你老伴的命呢?”
此刻的王野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以老叟老伴的命相挟。他把刀架在老婆婆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瞬间便在老婆婆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说还是不说?”
“老伴,还是说了吧,我不想死啊!”
面对自己老伴的乞求,此刻的老叟内心仿佛也已经快要到了松动的边缘,但当他一想到张陵舍身救小雪的一幕,便实在说不出口,因为如果道出张陵的行踪,那将来张陵说不定也是个死,他们是两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啊,以自己和老伴的两条将要归土的性命去换张陵和小雪两条命,他实在是做不到。
但当他看到自己老伴的恐惧,又是一脸为难,此刻的他,真的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真的不知道···”老叟思考良久,终于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此刻他的眼角已有泪痕,因为他知道他说出这话后,他老伴的下场将是什么。
“老头子,你?”
“可恶,将他们两人给我杀了,抛尸河道!”浪费了一个晚上的时间,王野竟然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看着一脸坚决的老叟,他终于是下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