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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北虚海(7)

温念见傅渊大大喇喇地从他房里出去,但是回来的时候却未见司徒浣儿跟进来,于是疑惑的看了眼傅渊,后者自回来后就没所谓的坐在桌边不搭理他,于是他只好自己出去看看,却见司徒浣儿一脸铁青地杵在原地,捧着脸盆一动不动,连温念走到了她面前都没意识到。

“司徒姑娘,你没事吧?”

听到有人在唤她,司徒浣儿才幽幽回神,可一见是温念,脸色唰的一白,捧着脸盆的手就开始发抖,眼神里先是怪异,然后就透出了怨毒,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他。

温念被这么一看,有些不自在,于是观察了一下司徒浣儿的脸色,发现白的吓人,又见她抓着脸盆的手十分用力,指甲都快抠进盆里去了,以为她是被什么附了身才不能动弹,当即脸色一变,急退数步,并掏出了落尘道:“何方怨鬼在此扰人,还不速速从司徒姑娘身上退去。”

司徒浣儿见温念把自己说成丑陋不堪的怨鬼,又想起方才自己的猜想,当下气急败坏便抬起脸盆里的热水就往温念脸上泼去,“你才是怨鬼你个贱人!”

温念被骂的一愣,一时忘了躲避那盆泼来的热水,就在热水即将正中温念之时,房里突然冲出来一人挡在了温念面前,那一盆热水便直直地泼向了那人。

温念抬头看到傅渊以手挡脸但还是浑身湿透,心内一紧,忙上前检查,摸了摸湿透的外衣,却松了口气,还好热水不烫,而且没泼到脸上,不然非脱层皮不可,不过到底衣裳还是湿了,得换一件,于是他道:“衣裳湿了,进去换一件吧。”

傅渊没有说话,而是阴沉着脸看着一脸惊讶的司徒浣儿,说了一个字,“滚。”接着就不再理她,而是回过身去查看温念。

司徒浣儿被傅渊阴沉的眼神吓了一跳,一时呆愣在原地,可过了一会儿她就又兀自生起气来,觉得傅渊难得看她一眼对她说话,可竟然是这般刻薄之语和冷漠的眼神,于是她露出了满脸的委屈,抽噎了两下,眼泪就下来了,还死死地咬着嘴唇,眉毛都皱在了一起。

傅渊背对着她没注意,温念却看到了,他眨了眨眼,心道怎么被泼的没哭,她倒先哭上了,这若是被他们家下人见着了,还以为他们欺负他们家孙小姐呢,这么想着,温念便想上前去安慰一下司徒浣儿,可是傅渊挡着他没让他动,接着还一把拉过了他就往房里去,一进去就关了门,直接无视了司徒浣儿,这下司徒浣儿可傻眼了,呆呆的站在房门外老半晌,最后见他们是真的不管自己了,恨恨地一跺脚就哭着跑走了。

温念听到司徒浣儿离去的脚步声,默默叹了口气,觉得这司徒府之后可能会待不下去,再一转身,就见傅渊已经用魔气烘干了自己身上的水渍,低了低头就往温念走来,关切地问道:“有没有被泼到?”

温念莫名有些尴尬,觉得傅渊好像总是在保护自己,就是有点保护过度,他摸了摸鼻子说了声没有,然后小声地道了谢,便岔开了话题,“一会儿咱们去拜访一下玄冥真君,然后就搬去他府上吧,凡人这里总归有些不太方便。”而且他们方才那样对司徒浣儿,总觉得日后在这宅子里再见到她会有些尴尬,温念最见不得这样的境地,还是远离的好,至于面具人,他想着在玄冥真君的府邸应该也能调查。

傅渊听着,笑眯眯地嗯了一声,尾音还带着笑意。

之后温念就找了一个拜访亲友的借口向司徒佑告了辞,并且许下承诺一定替他解决大浪一事,走前,那九十多岁的老人家满脸遗憾和不舍,又再三要求二人住下,被温念婉言拒绝了。

司徒浣儿自早晨被傅渊一句恶言相向后就再没在二人面前出现,就连现在他们要走了也没见出来相送,想来是伤透了心,不敢再见傅渊了。温念离开司徒佑的宅子后长吁短叹了好几回,说傅渊这是错过了一场大好姻缘,白白浪费了姻缘神的红线,结果被傅渊一句不如你去娶给噎了回去,之后便再没敢提这个话茬,就怕他又把自己噎得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