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不由得暗笑,这厮的桃花运还是这般旺,国子监的女学生们怕是有一半对他芳心暗许,怕是数十年后,又有好事者要编排出不少他的风流逸事来。
安阳公主虽然闭口不言,但“嘿嘿”直笑,笑得常阳公主很不自在。
程锦却愁眉苦脸道,“原来女学是这种地方,那我就更不该去了,我都傻了十几年了,原也不指望嫁人,老老实实在家里做个老姑娘便是了,何必去女学受那种罪。”
她大喇喇地谈起自己的终身大事,半点也不觉得难为情。
安阳公主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常阳公主心底暗松一口气,眸色微暖。
常阳公主道,“你不去不成,你可是皇兄金口玉言让你去女学好好读书的,不仅得去,还得好好学,千万别被劝退回来。”
“到了女学,我们今日同你说的话可不能在人前说,要是成天把什么夫婿、嫁人挂在嘴边,人家非说你羞人不可。”虽然感激程锦为自己解围,但常阳公主也知道以程锦这口无遮拦的性子,若入了女学少不得要被人明里暗里笑话,便出言相劝道。
“你如今在京中也算是出了名,若是去了女学怕是有人要挑衅你,你莫要受人挑唆。”安阳公主担心她还是过去那副容易被人挑唆的性子,也连忙嘱咐道。
“安阳姐姐放心,我不会再去举香炉啦,也不会再去举石狮子的……”
安阳公主“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这憨直的性子,我还真担心你被人欺负,那些人也不会做什么,就喜欢嘲笑人,排挤人,逮着人的错处,就笑话个没完没了,你不必理会她们,若是实在受不住,便来找我,我替你撑腰。”
常阳公主摇头微笑不语,程锦看似不谙世事,实则比安阳公主还通人情世故,哪里会是那种容易被人欺负的人。
“那在女学里看《春日慢》也会被人笑话吗?”程锦盯着扔在桌面上的话本子。
安阳公主奇道,“你不是不识字吗?怎么也知道这书是《春日慢》?”
“我识字的啊,大姐教过我。”程锦娇憨一笑,“这几日在家里的族学上了几天学,正巧读了这本书。”
“你刚识字就读这种书?阿钤竟也让你读这种书!”常阳公主红了脸,暗骂平日里稳重的程钤不着调,在她看来程锦就是不晓事的孩童,怎可让她读这样香艳的话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