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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把乌鸦当做神明

可露娜急切的环顾四周,在另外一个已经打开的箱子旁看到了已经满地都是的私人物品,烧焦的没烧焦的混合在一起冒出浓浓的黑烟。

无论怎么样,这些东西已经没用了。

“钱!”

可露娜又大声的呼喊!

“钱!对!钱!”

瑞德尔德跟着大呼起来。

她们在地上匆忙的寻找起来,那些还没有被烧焦的骨头冒着黑烟,在那么一瞬间,它们就像是闪闪发光的金银吸引了可露娜与瑞德尔德的目光,然后又因为捡起来而被吓得大惊失色。

可月看着她们在这场不大不小的“灾祸”中如此迅速的回复过来,不自觉的摇头有笑意。

说真的,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她仿佛又回忆到了某些奇怪的画面,但她又记不得那么多,只能叹息着又有笑意。

那种无奈之中夹杂着些许心酸的笑在她的脸上就像是哭一样,她捂着自己的肚子,表现的就更加

“你笑什么?可月?”可露娜回头也不忘翻找东西,只是她一看三回头的模样让可月笑的更加糟糕。

“没笑什么。”

可月耸肩。

“嗯?”

“你干嘛耸肩?可月!这是什么动作?”

可露娜停止了翻找,可月也僵硬的停在肩膀塌下去的动作。

“你不能做这个动作!面对家人!我!你不能够耸肩!”

可露娜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一股冰冷的气氛僵持在了二人中间,瑞德尔德抿了一下嘴,也慢慢的将东西放下。

这很突然,让可月只能无辜的看向可露娜,她的疼痛好像一下子被这种可怕的气氛压过去,不再有感觉,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让人难以承受的委屈。

突然的,可露娜疑惑的发怔,她的一个动作让可月也无辜的像是猫咪,手足无措。

只见可露娜恍然大悟般,双手捂脸,难过的哭了起来。

她哭,哭的伤心抹泪。

“我就知道我没有办法把你教育好,可月,如果爸爸妈妈还在的话,你就不用一直跟着我了……”

“像是卢利亚那种混蛋……伱也就不会遇到了……”

“如果你不遇到他,也就不会有样学样,更不会对别人耸肩,那么无理。”

她哭的真切,虽然在可月眼里,一个耸肩毫无坏处——她只是在表达……没有受伤,没有。

“对于乔尔乔斯人的女性来说,耸肩意味着揽客,可月!没有任何一个乔尔乔斯幼年不会被教导这个问题!”

瑞德尔德加入了这场可怕的“讨伐”。

“耸肩的乔尔乔斯女性如果站在大街上,会被认为是风俗女子在大街上揽客!”

瑞德尔德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一句,像是一个火炮摔在可月的脸上,她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羞愧难当让她彷徨的看向瑞德尔德,又看向正在抱头哭泣的可露娜,整个人都发怔。

她被吓到了,也确实在震惊中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在别人眼里,她就是可月,活着的可月,一个乔尔乔斯人!

可露娜的亲妹妹。

“我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锡!这是没有办法原谅的!可月!向你的姐姐道歉!”

瑞德尔德大发雷霆,掩面哭泣的可露娜则是无力的摇头。

“都是我的错,瑞德尔德,我不应该把可月带在身边,我以为我可以把她教育好,是我的错……我应该把她留在外婆家里……起码这样,她还能够受到良好的教育。”

这个问题非常严重。

可月也忽然意识到了,自己,是身为乔尔乔斯人的可月。

乔尔乔斯人在一百多年前失去了故乡【塔摩卡】,流浪在世界各地的乔尔乔斯人受尽了漂泊无依的苦楚。

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活在这个没有归途的世界。

包括,毫无生存能力的女性们。堕落成被人玩弄的风俗之物,在丑恶的各类交易者眼里,是所有乔尔乔斯人女性的归途!

就连自然而然的耸肩,都被如此龌龊的定义!

可月做这个动作,是不可原谅的!

她那么年轻!她还有未来!

可露娜将问题归结于自己,卢利亚那个混蛋,将恶习沾染给了可月!

“我们做人应该有信念!我们做人应该有骨气!我们漂泊在外,虽然不能够像男人那样有力量!但是我们生来也是有骨气的!”

“可月!”

“再苦再累!我们也不应该抛弃自己的骨气!我们的脊梁!”

这绝非小题大做!可月还小!她才才十二岁,一个十二岁的乔尔乔斯人做出了被定义为只有乔尔乔斯风尘女子才会做的动作!

这不可原谅!

“可月!像你的姐姐道歉!”

瑞德尔德眼睛瞪大,看向可月,她虽然不是乔尔乔斯人,但这个耸肩的动作非同小可,是有骨气的乔尔乔斯人一辈子也不会去做的动作!

就算肩膀塌了,也得忍着。

“我……”可月支吾,她并没有犹豫,而是觉得荒唐。

可露娜,身为乔尔乔斯人的可露娜,到底是受过多大的委屈才会哭成个泪人。

这已经无从得知,但是大抵上,亲历者,将永生难忘。

而就在可月要道歉的一刹那,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可露娜的身后袭来,瑞德尔德大吃一惊,往身后看过去,一只巨大的冰蓝色蝎子正慢慢的从松软的泥土里抖土而出。

继而,成群结队的小冰蓝色蝎子紧随其后的出现在了三人的面前。

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没有任何时间再犹豫些什么了,那只巨大的冰蓝色蝎子将钳子用力的一夹!冰蓝色的冰峰便像是刀刃一样拔地而起,直冲可露娜而来!

周围冒着黑烟的猫骨在一瞬间发光发亮,被冰峰快速的切割,那些残破的马车碎片在磅啷一声响后,被冰峰扎插成马蜂窝,一下子破碎。

一次又一次!棱光接着惨白的光弧闪烁。

寒冷交织的夜里,竟然只剩下寒冰的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