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嗫喏半天,栖时音也只能干巴巴吐出这三个字。
“你道什么歉?又不是你刺伤的我。”薛容撇撇嘴,不接受栖时音的道歉。
不等栖时音解释,目光又看向她身后站着的高山:“你先出去,我和阿音说说悄悄话。”
他的神态一点都不像生气,甚至比平时还要温和一些,没有那么锐利。
高山瞪了栖时音一眼,却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从窗口飞了出去。
偏殿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地龙烧得滋滋作响,薛容不吭声,她也不说话。
心里却是在想,不是要说悄悄话吗?怎么还不开口呢?
“沈牧歌发狂在你的计划之中吗?”薛容终于开口了。
头一句质问就是送命题,栖时音低下头,小声嘟囔:“谁想到他内心深处的欲念居然是要杀你。”
“嗯?”薛容耳目灵光得很,听到了栖时音的嘟囔,不太理解话中含义。
栖时音搬来一条凳子坐在床边,解释道:“我趁着跳舞给沈牧歌下了一种能无限放大人心欲念的药粉,本来以为他对太子有异心,肯定会对太子动手。可谁想到他拔剑就冲向了你!我本来都做好准备去给太子挡剑了!”
说到这里,还有些懊恼地跺跺脚。
这次计划可以说是一塌糊涂!不仅原计划没有实施,就连新计划都搞成了这样!不仅浪费她的药粉,还搭上薛容半条命,实在亏!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