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容并没有急着揭开高山端着的是什么,而是问道:“皇上可听过南方的蛊术?”
一听到蛊术二字,永兴帝眉头皱了皱:“好端端地提这个干什么?”
“自然是有用,不过看皇上的样子,应当是听说过?”
永兴帝没有说话,默认了薛容的猜测。
薛容又继续道:“那么皇上可曾见过蛊术?”
永兴帝有些明白事情的重点在哪了,神色也严肃起来:“蛊术一直在最南边广为流传,听倒是听过,那都是民间的说法,并不见得有这么神奇。”
身为帝王,骨子里对这些神鬼怪力很是抵触,在帝王眼中,这些东西都应该被他的帝王之气所镇压!
如果有这些奇异的力量出现,那就代表着帝王的真气不够,国家气运不够,压不住!
所以,这些不同于凡人力量的存在,就被定义为禁术!
薛容对于永兴帝的说法不置一词,而是伸手掀开了高山手上端着的瓷碗。
青白的碗底躺着一条漆黑的长虫!正是从周福身体里夹出来的那条。只不过现在这条虫子显得更加瘦小了,而且也没那么活泼,焉巴巴的躺在碗底。
永兴帝的手不自在地摸了摸龙椅扶手:“这是什么?”
“蛊。”薛容回答的斩钉截铁。
大殿随着这一声落下,显得格外安静。
碗底的那条长虫时不时扭动一下细长的身子,证明自己还活着。
永兴帝的脸色从震惊到愕然再到不可置信,最后是滔天怒火:“混账!”
奏折哗啦啦摔了一地,连镇尺都被永兴帝砸了出去,嘭地一声落在地上,磕破了四角,中间还有一条长长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