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反应过来，苏祁已经拿着两个泥人往回走了，不太远的距离，她能清楚看到苏祁眉眼间的笑意。
恍惚间，好像又看到了前世，他拿着书本跑过来。
意识到自己又走神了，栖时音懊恼地掐了自己一把，苏祁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同时一个气呼呼的小公子泥人递到了她面前:“给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每天都把我气成这个样子。”
小公子虽然嘟着嘴在生气，可眼里却含着宠溺和温柔，栖时音感叹泥人师傅的手艺，更叹息苏祁和原主的过去。
伸手接过泥人，顺嘴就道:“是啊，我们现在都长大了，哥哥，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她看到苏祁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拿着小姑娘泥人的手也抖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长地感慨道:“是啊，音娘长大了。”
栖时音别开了头，苏祁又叫她音娘了，这是和小妹不同的意思。
若是新年之前栖时音不懂，也许还能自然而然地忽略过去，但那晚，苏祁终究挑明了。而栖时音，却注定不会回应。
除了苏祁长得像她前世的爱人以外，栖时音还有另一个顾虑，她和苏祁是兄妹，就算是同父异母，那也是血缘兄妹，为什么苏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喜欢她？
这一点，她实在不明白。
她也想过，苏祁或者是她有一个不是苏凤成的孩子，可原主的记忆包括苏凤成对两人的疼爱，都显示二人是兄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