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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玉笛情仇

这便也罢,世界这么大,无鞋可踏!男人鞋子太大,女人鞋子穿不下!

她的推拒反而激发他无限爱欲,突然一把将她抢在怀中,一双眼睛透着猩红,无限热烈;一双薄唇带着寒香,无限渴望:“楠笛,你可知道?为了这一天,我等了多少年?”

她登时吓得不轻,正忧急无限,忽见黑影一闪,“恩公”不顾枫叶寒香侵袭,自殿顶飞身而下。孒立殿口,眼望寒开,目眦尽裂,一声断喝:“寒开!禽兽!住手!”

寒开正中下怀,面无愧色,更不放青荷之手。缓缓抬头,看向“恩公”,一脸不屑:“无名鼠辈,死到临头,不知进退?”

“恩公”神色凛然,不可侵犯:“寒开,我知你心中所图。你我不妨做个交易。”

寒开望着“恩公”,不易察觉的冷笑,挂上嘴角:“哦?交易?”

“恩公”也不犹疑,接口便说:“夕者,岳睦先君留下一对玉笛,是破解“三墓兵法”的不二法门。如今你只得其一,觊觎其二。只要你放我师伯,我助你寻找第二只玉笛。”

寒开仰头大笑,连连摇头:“你舍生忘死,深入虎穴,难道不是窥伺玉笛?我便是愚不可及,怎会信你?再说,我若想要玉笛,只要问我的爱妻——楠笛,何须问你?”

青荷虽听得五迷三道,却已警觉:“原来,玉笛是恩公此行目的!是寒开行骗我的动机!”

正自惊疑,忽闻疾风烈烈,一紫衣人奔行如飞,闯入大殿。不是卓云,更是何人?细细观之,年近而立,面似冠玉,眉如卧蚕,目若朗星,一身傲骨,一脸杀气。雨水、汗水、泪水和着血水,顺着他的鬓发、额角、面颊、衣袂,向下流淌,又沿着紫云剑,滴落至方砖,汇集成一片暗红。

青荷不由错愕至极:“蜀人都这么神勇?他不亏是蜀君,居然效仿关公,舍死忘生,千里走单骑,一剑御强敌。”

不过转瞬间,寒开实现人格分裂,目标转移。

他抬起一双鹰眼,满面醉意化成阴阳怪气,言辞甚是无理,打破殿上诡异,激扬场上杀气:“卓云!我已恭候多时,为迎接贵客,专门备上千年杜康酒!”

说话之间,寒开一手紧握青荷,一手晃晃玉壶中的美酒佳酿。青荷本不喜酒,随眼一望,却觉说不尽的澄净,道不完的醇香。

寒开眉毛一挑,口中说道:“五色令人目盲,五味令人口爽。此等甘露,澄、香、醇、柔、绵、爽六色兼备,甜、酸、苦、辛、鲜、涩六味一体,当真琼浆玉液,馥郁芳香,六神送爽。卓云,你即垂涎我美色,如痴如狂,宠辱偕忘,不妨尝一尝!”

卓云对脸上的雨水、汗水和血水毫不理会,顾自冷笑:“好啊,待我手刃仇敌,以敌头为酒器,再行品尝,岂不更妙!”

寒开闻言,不愠不恼,一声朗笑:“卓云,你好歹也是蜀君,一国之尊!生得滑稽,活得荒唐!死到临头,无人收葬!”

卓云一声冷笑,透骨冰凉:“斩杀区区吴贼,何必拖累蜀人?”

寒开啼笑皆非:“卓云!你难道不知?你拖累的不是区区几个蜀人!而是华夏众生!”

卓云仰天长笑,王者之气,不彰而显:“寒开,你以为我是你?野心不死,妄想称霸称王?实话告诉你,自从踏出蜀门,我便不是蜀君,更不会拖累蜀民!”

寒开满面鄙夷,不可言喻:“卓云,当真愚不可及!是与不是,累与不累,岂在你之一言?可叹堇茶为你神伤,为你身死,伤的可惜,死的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