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伤了我儿还不承认,哎呦,我这可怜的孩子啊!”那妇人指着倾淼哭喊,接着又抱住自己的孩子,边哭边喊我这可怜的儿啊!
场面着实混乱,而且那妇人的哭喊声,让倾淼很是心酸。
倾淼看向她怀里的孩子,他跟小九里差不多一般高,但是却十分瘦弱,那像是纸片一般的弱小身体像风一吹就会飘起来一般。而且,那巴掌大的小脸面色苍白,眼底乌青,看着实在惹人心疼。
那小孩儿许是不舒服,嘴里发出小猫般的呜咽痛哼,惹人怜爱。
虽说知道事情可能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但是倾淼感觉自己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又拿起那孩子瘦弱细小的苍白手腕,细细把脉,她之前跟着娘亲学过几天岐黄之术,但那医术实在不忍见人,她平时怕人嘲笑她,对外绝口不提她会医术。
但是,刚才她下意识替着孩子把脉时,竟然能清晰的把出他的病症,刚才大意,她竟是不知道她何时医术这般了得,光靠把脉,就能查出他的症状。
因此,她才想再次仔细替这孩子把把脉,看还能看出什么端倪不成。
那妇人见她皱着眉一脸深思的替小心儿把脉,怕打扰了她为孩子看诊,也不再哭闹,安静的等在一旁。
半响儿,倾淼收回手,疑惑地问道,“这孩子天生不足,本就赢弱非常,却还是时不时消耗大量的真气,加重他的身体负荷,这是为何?”
她把出,这孩子虽生而有不足,但体内却有一股醇厚的真气,不同于她修炼的灵气,这真气纯而庞大,比她的灵气不知强了多少倍,可他日日消耗,这真气连着他的生气,不断加重他的病情,如今已经到了强弓之末,危在旦夕。
那妇人见她当真把出了其中的关键,边哭边笑道,“你竟真能找出结症所在!”
说着就拉着倾淼的手,死死拽住,“既如此,请你一定要救救小心儿!”
倾淼抽了抽被她握住的手指,见抽不出,只能无奈道,“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也没有办法,他体内真气庞大,不是我的灵气可以控制的,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救他!”
她也想救这孩子,但是她实在无能为力,“这孩子每次消耗真气,就是在消耗他的生命,你为何不阻止他?”
那妇人听了这话,刚止住的泪,顿时潸然而下,她哭喊道,“这哪里是我们能做主的啊!”
倾淼皱眉,十分不解的问道,“这是为何?”
她看这真气,旁人是无法驱使的,那不成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那妇人看她面色,才解释道,“小心儿生来如此,他身上这真气生来就有,刚开始的时候,这真气时时环绕在他身体周围,我也是能见着的,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真气就往外扩散了,刚开始这廊上的花似有枯萎的迹象,可随着这小心儿的真气消失,这原本要枯萎的花朵却是越开越茂盛,而且永不凋零。”
她抚摸了一把那垂挂着的粉色小花,眼眸含泪,“有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这廊上的花朵,吸了我小心儿的真气,害的他如今,这般,这般…”
说着她又失声痛哭起来。
倾淼却是听了她的话,十分不解,她看这满廊上的花团,没有一朵是含了灵气或真气的,这只是在普通不过的花朵,如何能吸走那孩子身上连她都无法掌控的真气。
“这花看起来明明很普通啊!”
会不会是这妇人理解错了,而且这孩子身上的真气,明明是他亲自消耗散去的,旁人尚且左右不得,这脆弱的小花朵如何做的了这般难事。
那妇人转过身来,看着倾淼,解释说,“若是普通,为何常年盛开,而不败落?就是这廊上的花朵害的我儿!”
倾淼无奈的摇了摇头,笑道,“常开不败的花很是常见的,我们天虞山就有很多!”
而且,阿爹宠爱她,她的善水峰,可是四季都开着各种常开不败的鲜花,也是色彩缤纷,景色十分美丽呢。
那妇人错愕,脸上的泪要掉不掉的,十分滑稽,她惊愕的喊道,“天虞山?”
她若是没记错,之前那个叫木苍的臭小子不就是天虞山的吗?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竟是招惹上天虞山的人,想当初,那木苍可是直接拿剑劈了他们母子二人的,无论她说什么,那臭小子就是不相信她!
这如今,这又来了一个天虞山的,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