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泼她!”
哗啦啦,一桶冷水下去,仲子期似是看破了魔怔,不停的发抖,沙哑着嗓子说道。
“你不是想知道我爹剥离尊神晶怎么恢复的吗?你让我见见他,我就告诉你!”
顾云裳的眉宇蹙的更紧了,没想到仲子期的骨头还挺硬,撑到了现在不说,还要见倾歌?
“不可能”
顾云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怕倾歌会被这个女人恶心到!
“呵~那你这辈子都别想救他了,嘶!哈哈哈哈”
仲子期确实能忍,这般狼狈都能笑的出来。
顾云裳冷冰冰的看着她,接着面无表情的重新靠在了栅栏处,微闭着双眼,听着仲子期一声声的嘶吼。
如此整整一夜,仲子期都没有屈服,嗓子都喊哑了,还是咬死不说。而顾云裳也没有同意她的要求,直接不欢而散。
“你看好她,三天后我会再过来。”
少年垂头应是,顾云裳带着零又赶了回去。
“为什么不答应她,何至于这么麻烦,倾歌对你的心意,你还不信任吗?”
顾云裳半阖着双眼,微微扫了零一眼,她怎么会不信任倾歌?倾歌对她的心意,她从没有过半点怀疑和恶意的揣测,她只是不愿意罢了。
“不想仲子期打扰倾歌,她的爱.....太恶心!”
零以为顾云裳是吃醋,才不愿仲子期见倾歌,可是,他没想到,居然是为了这么一个理由,她居然是怕仲子期打扰倾歌,怕仲子期那恶心的爱玷污了倾歌。
此后,一路上,零再没有开口过,是他狭隘了,顾云裳这样的人怎么会吃醋?这般容貌、这般天赋,这般心性,谁能比过她?谁又能让她吃醋?
回到王府,倾歌早就拿着一本书倚在榻上了。见到顾云裳后,把书往榻上一扔,起身笑道。
“去哪里了?”
穆倾歌此时面色好了不少,想来身体状况暂时还没有什么大碍了。顾云裳紧绷的心弦松懈了几分。
“去外面走走”
话音刚落,顾云裳就主动走上前,把他推回到榻上,坐在了他腿上,然后半趴在他怀里,嗅了嗅他脖颈的气息。问到了一层淡淡的血腥味.....顾云裳的心底一涩,眼睛有些发酸。
“累了,抱我睡觉”
穆倾歌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顾云裳回应似的用头蹭了蹭他胸前的衣襟......
如此相安无事了几日,三天后,顾云裳再一次来到了暗门的刑室,这次是暗二跟在了顾云裳的身后,神色有些恍惚,当时她帮公子平息了一下紊乱的内息,再回到卧房,早就没了三小姐的身影,心道三小姐一定是怀疑了,果然,第二天就把她单独叫了来,询问公子的伤势,而今,她不知道三小姐带她来暗门的刑室做什么,却没有多嘴询问。
直到顾云裳带着她来到了那间满是镜子的刑室,暗二心底诧异了一下,仲子期早已是案板上的鱼了,特意又来这间刑室到底是何缘故?
可是在看到仲子期后,她惊住了,那个一身透明色皮肤的怪物是仲子期吗?薄薄的皮肤裹着血肉,里面横陈着一道道血管,轻轻的动一下,就鲜血直流?这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仲领主?
此时的仲子期早就不嘶吼叫嚣了,只是痛苦的蜷缩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的缩在墙角,每次皮肤的破裂都会让她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一次。
药效已经过了,可是这后果比让身体的麻痒和疼痛更折磨人,她真的受不了了自己这个怪异的样子了.....无助极了!
“仲子期,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顾云裳手掌诡异的翻转了一下,刑室中升起层层寒气,仲子期被冻得直发抖,这般抖动,终于让那脆弱的皮肤不堪负重,崩开了一道道血花,像是被石块杂碎的玻璃一般,破碎不堪。
这一次,仲子期在没有咒骂嘲笑,她呆呆的看了一眼顾云裳,眼神中剩下的只有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
“你若是想要解药,就赶紧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这里,这次你不说,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你会永远活在这生不如死的痛苦中。”
顾云裳的话冷的没有一丝温度,面上却沉稳的波澜不惊,